這時,雲清儒忽然將身上的白袍給解了下來,露出了裡頭穿著的一件白色內衣,卻是十分健碩,看得我愣了一下才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沒有回話,卻是將白袍展開來平鋪在地上,用力的咬破了自己左手中指,竟是用血在白袍上畫起符來,先是符頭,後是符膽,最後是符腳,整個過程一起呵斥,畫完後他便猛地將白袍掀起,讓我跟柳十三跟他湊近點,然後用白袍將我們三人都裹了進去。
劉小帥曾說過,畫符並不一定要黃紙,布料也是可以的,這雲清儒便是這麼幹了。
此刻我跟柳十三都跟他緊緊的挨在一起,嗅著他那濃郁的男性氣息,我心跳不免有些加速。
之前我看他如此儒雅,還以為他會是瘦弱不堪,弱不禁風的型別,沒想到擁有著這麼健碩的身材。
不過這時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便問道:“你畫的是什麼符?能不能擋住鬼霧?”
而他並未回答,只是突然間迅速掐出了一些印訣,並唸叨:
“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敕!”
這喝聲一落,我便發現白袍上的符紋亮起了金色光芒,一股子極具威嚴的氣息也從符紋上擴散開來。
隨即他才低頭看著我道:“我畫的是六丁六甲護身符,配合著六丁六甲護身咒,可以召請六丁神捍衛護身。不過能不能挺到天黑幻陣轉換,還猶未可知,畢竟無論任何符籙,若是邪祟氣息太多太強,也總是會失效的。”
我嘆了口氣,此時我被白袍罩著,也看不到紅霧瀰漫的情況,只希望這六丁六甲護身符牛逼一點吧。
但似乎又是事與願違,一個小時後,白袍上的金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
“完……完了,柳大爺我這是要掛在這裡了。”柳十三叫苦不迭。
“誰讓你財迷,害的我們也來了這麼個地方。”我極其不快道。
聞言,雲清儒卻是很鎮定的說:“我感覺墓室內的氣息有所變化,估計是幻陣即將轉換,這說明我們還有時間逃生。”
我心裡微喜,看來情況還沒想的那麼差。
可就在這時,我屁股上莫名的一陣刺痛,似乎是被什麼利器刺了一下,連忙去摸,卻沒碰到什麼利器,只是屁股上確實是多了一個小洞,還流了血!
這……這怎麼回事?
我連忙把這事跟雲清儒說了。
他眉頭一皺,稍稍掀開了白袍的一角,用手機手電筒往我身後照了照,卻發現一滴鮮血緩緩的飄到了冰棺上,結果原本透明的冰棺竟一下子變成了血紅,十分的詭異!
“糟糕!這墓室裡肯定隱藏了什麼,刺破你的屁股取了你的血!”柳十三驚呼。
聞言,我們立馬透過這掀開的一角往四周仔細瞅了瞅,卻根本看不到什麼,只有紅霧!
這讓我感覺取血才是戲服鬼把我引到這裡來的真正目的,不由得有些心慌。
上次劉先生讓我把血滴在那小棺材上,後果就是放出了赤裸厲鬼,這回戲服鬼取我的血讓冰棺成了血紅,最終會造成什麼後果?
我不敢想。
而大概是半小時後,就在白袍上的金光即將消失時,我身後忽然亮起了一陣青光,然後一股新鮮空氣迅速湧了進來。
“就是現在,快跑!”
雲清儒大喝一聲,一把掀掉白袍,拉著我就往身後狂奔,柳十三早已經是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
卻見身後的這堵牆壁已經沒了,轉而出現的是一條黑幽幽的走廊,我們立馬躥出墓室,跑了進去。
不過我們逃跑的行為也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