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等待講學的孩童,仇斷的訊息一出,頓時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廣場都哄鬧起來。
廣場的巡刑衛擠開人群進來,看見樂語頓時臉色一變。雖然千羽流沒有穿馬甲,但他的鋼底長靴可做不得假,更何況他們認得樂語——統計司最近出了一個喜歡打戰牌的隊長,一邊打牌一邊抓人,他們也略有聽聞。
「聚在這裡幹什麼?散開散開!」巡刑衛呵斥道,「你們這是想聚眾鬧事嗎!?」
聚眾鬧事是一個很大的罪名,再進一步就是『聚眾造反』了,但林雪不吃這一套,聲音微微附加精神力,清晰地響徹廣場:「我們要與千羽流進行仇斷,還請巡刑衛作為見證。」
「還請巡刑衛作為見證!」附近的人齊聲說道,聲音如雷。
巡刑衛臉露難色,看向樂語,眼神裡彷彿在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樂語抬起頭看了看耀鐘樓,說道:「還有17分鐘。」
他頓了頓:「距離統計司的上班時間,還有17分鐘,我走路需要3分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不願意別人違反約定,也不願意違反與別人的約定,因此在接下來的14分鐘內,結束這一切吧。」
「就讓我看看,林先生的得意高徒,有什麼本事。」樂語雲淡風氣地說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仇斷法有一個很坑的點,那就是雖然限制了復仇者只能找一個人進行仇斷,但沒有規定復仇者的數量——是的,群毆在仇斷法裡也是允許的!
不過仇人看見打不過,可以果斷投降,大不了道歉加賠錢,然而復仇者卻是喪失了唯一的正義復仇機會。
因此仇斷法其實是一個君子法,如果雙方都是注重顏面的君子,仇斷法才會有意義,大家一戰了卻仇恨。
但如果雙方都不要臉,仇斷法就沒有意義——你敢群毆我,我就敢跪下求饒。
我雖然丟了人,你失去的可是爸爸/爺爺/朋友啊!
「我雖然很希望由我來洗刷父親的恥辱。」林雪深吸一口氣,說道:「但千羽流你的確是有才無德之輩,我不敢輕言我一人就能戰勝你。因此,請允許我、高進、夏林果輪流出戰,與你恩絕仇斷!」
說到這裡,林雪臉上露出幾分羞惱,既有對自己提出車輪戰的羞愧,也有對千羽流的痛恨,但更多的,是痛恨自己的無能!
如果她能一人打敗千羽流,何須提出三人輪戰的請求?但為了繼承父親的遺願,她也只能行此無恥之事!
至於勝利之後千羽流要付出什麼代價,林雪提也沒提——如果贏了,他們有的是時間呵斥千羽流;如果沒贏,那她現在提得有多狠,到時候被打臉就有多慘。
樂語掃視面前三人。
林雪,不必多提,林錦耀的獨生女,上學時千羽流將林雪視為自己妹妹看待,結果證明凡是千羽流的妹妹,都必然會跟千羽流反面。
高進,也是老熟人了,嘴臭狂魔,說話最大聲,不過長得人模狗樣,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熱血陽光青年,在軍院裡似乎還是學生會主席,林錦耀時常會跟千羽流表揚這名弟子。
夏林果,樂語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他。林錦耀死亡的那一晚,他也在院子裡,被統計司一併帶走,不過他一直沉默寡言,不愛說話,那怕是要跟樂語仇斷,他沒有任何發言,只是默默看著樂語,他外貌看上去是乖巧正太臉,但樂語卻隱隱感覺到他的威脅。
林雪、高進、夏林果……
他們果然來找我仇斷了。
也就是說,白夜的內奸,就在他們三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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