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被人盯死了,抓著一切空子作文章要叫她不好過。她過去竭力規避的這些,終究還是找上她了。
宋淑好冷冷看著眼前同自己說這些話的人,語氣比眼神更冷,又含著譏諷,“我方知道我原是個這麼好作踐的人物,你同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準備捉我去慎刑司問話不成?”
那大太監聽到阿好這番態度強硬的話,不由悻悻。他再如何的厲害,也不敢與阿好正面對抗,何況是這樣沒有證據的事。哪怕那小宮女當真因她而死,只不是她親自動手,必然不會有任何事。
於是他連忙越彎下腰,連忙與阿好陪了個笑,“宋姑姑這話當真是折煞奴才了,借奴才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吶!”
宋淑好冷笑不語,那太監碰了壁,一時未敢繼續說話。阿好見他著實沒有膽子亂來,便又開口,“你說昨天當值的小太監道親眼所見我與那小宮女有接觸,他人現下是在哪?且喊來與我當面對質,才好將事情說個明白,免得你們私底下胡亂編造,道是我仗著身份欺負人。”
慎刑司的這名太監一時被阿好的話噎了噎,臉上笑容僵了僵,始覺得這也非一位好相與的人物。他瞧著態度越發恭敬,訕訕而笑,“宋姑姑這又是何必?您既說不曾見過,自然便是不曾了,奴才定是信的。”
☆、第35章 衝擊
宮裡近日都在傳,宋姑姑這一趟跟著陛下出宮,一改往日的淡泊,使遍了狐媚子手段,當真將陛下給迷住了。
不說來去路上,宋姑姑都與陛下在一處,其後無論在行宮還是在獵場時,都存在著諸多跡象。冬狩之行跟隨服侍的宮人不在少數,許多人都是親見的。那些人暗地裡樁樁件件都說得一板一眼,叫人沒有辦法不相信。
譬如說,只因宋姑姑沒有在跟前伺候,陛下便發了怒責罰了幾名無辜的宮女,等到宋姑姑來了以後,陛下就好了。
又比如,陛下單帶了宋姑姑騎馬去看風景,但無論德妃娘娘還是淑妃娘娘,都全然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殊榮。
阿好話音落下的一刻,她面前的大太監心裡已轉過諸多想法。
想到假使眼前的人真的成為了娘娘,往後唯有更得罪不起,而既然這件事無論真相如何都無關緊要……不如且賣個好,輕輕揭過便罷。左右那一位,也沒有要事情怎麼鬧大。
“魏公公……”
剛做下決定,還沒有將話說出口,先有人喊了他一聲。這位大太監恰姓魏,名東,已經有三十歲了,在慎刑司裡的位置一直不上不下。他平常負責處理的都是些小事與瑣事,恰如確定青兒這般名不見經傳小宮女的死因。阿好不大認得魏東,並不奇怪。
聽到動靜之後,魏東稍微轉過了身,便看到一名小宮女捧著件斗篷朝著他走了過來。阿好也看過去,那斗篷縱無什麼特別她也識得是自己的,宮人收拾青兒遺物的時候發現它也屬平常。
宮女走近將東西捧到魏東眼前,分別見過禮,回稟道,“這件斗篷也在青兒的遺物中,與青兒住在一起的宮女說並非她的東西。”事實上,單是衣服的料子來看,足知它不是青兒這般身份的宮女用得起的。
“遠遠瞧著已經覺得眼熟,不如待我細看看?”
薛良月從另一個方向也走了過來,大概聽到了宮女的話,當下笑著說了一句。她甫一出聲,便將原本注意力放在面前宮女身上的阿好與魏東的視線吸引。
看了阿好一眼,薛良月笑臉明媚,彷彿兩個人之間沒有過任何的不愉快。走近之後的她又當真摸摸翻翻了兩下宮女手中的東西,展眉再望向阿好,說,“阿好,我記得,你也有一件和這差不多的斗篷吧?”
捧著斗篷的宮女飛快瞄了一眼宋淑好,魏東也是側目,心下想著的卻是這次水太渾了些,他不該趟進來,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