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讓自己做白老鼠的行為很是不爽,但也沒有辦法,這是哪裡,說得輕點是野戰醫院,說重點這是部隊。在這八十年代,部隊的威望可是不一般的。部隊要讓一個人留下,就算是市裡最大的官也不敢說個‘不’字。杜嘯天到是敢說不字,但他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誰會聽他的。
杜嘯天想過跑,可這是部隊,沒有通行證,誰也別想出去。強行闖關?嘿嘿,衛兵可是有權開槍的。在這裡,別說你有領先別人二十年的資訊,就算你會造原子彈,也沒折。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每天都會來陪杜嘯天的張護士居然直到下午也沒見人影。這讓杜嘯天不爽之情更加重了不少。
杜嘯天在病房裡呆到下午,實在是有點呆不下去了。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連個收音機也沒有,要不是門外時常有腳步聲傳進來,杜嘯天幾呼要以為自己被扔到了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杜嘯天現在是無比懷念自己曾經擁有的那臺二手膝上型電腦。前世,不,沒那麼久,也就是幾個月前,自己雖然過得不如人意,不是被老闆炒,就是炒老闆。但那時的生活可是過得有滋有味,豐富多采的。
那時候,每個月都能去參加幾次qq群活動,不然就是揣上十塊錢,找家不那麼高階的網咖,泡他個通宵。再不濟,厚著臉皮,跑到朋友家,混上一餐,再聊個天南地北,也能過一天呀!
那時候的自己,算是漂派吧。懷有著一顆雄心,懷著對成功的渴望,遠離自己的家鄉,從一個大城市,漂到另一個大城市。抱著出人頭地的信心,以城市作為實現人生報復的舞臺。只是,處於社會變革中的偉大祖國,既有貌似歐美國家的自由競爭,又有一套自己特色的顯規則和潛規則,在所謂的殘酷現實前,嘗試過各種挫折後,不但失去了信心,還失去了相戀多年的女朋友,最後還夫去了二十多年的時光,被老天一個屁,炸回了這童年時代。
現在,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就像一艘沒有風帆的小船,隨波飄蕩,何時靠岸只有天知道,說不定哪天,老天爺又給自己來個響屁,把自己炸到別的地方呢,哪誰說得準。人生如戲呀,誰又能確定,自己不是戲子?
杜嘯天是越想越心煩,乾脆,出外面走走吧,反正這野戰醫院挺大的。
下了床,穿好衣服,杜嘯天偷偷的開啟病房的門,還好,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還等什麼呢?撒丫子,跑吧。嘿嘿。
野戰醫院真的非常大,大得幾乎超過了杜嘯天的想像。杜嘯天算上前世加今生,在這龍城少說也呆了十幾年,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野戰醫院居然有這麼大。
杜嘯天四處亂竄了一個多小時,走得是又累又渴,有心想要回病房,可是病房在哪邊,他已經找不到了。
又亂走了五六分鐘,一片果園出現在了杜嘯天的眼前。果園不是很大,種的全是桔子,看起來也就種了百來顆桔子樹吧。果樹的多少杜嘯天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那些掛在枝頭上的果實。
桔子在南方地區叫做柑子,它的果實較大,近於球形,皮顯黃色,橙黃色或橙紅色,果皮粗厚,海綿層厚,質松,剝皮容易,種子呈卵形,味甜酸適度,含水量大,耐儲藏。
杜嘯天受了一肚子的氣,氣得都餓了。看到這麼多的柑子,哪還管你那麼多,先吃了再說。
杜嘯天選了些中等大小的柑子,伸手就摘下一個,掰開皮,張嘴就咬了一口。甘甜的汁水,順著食道直衝下胃,那感覺,真是比吃五角錢一隻的公仔雪糕還要爽。
杜嘯天三兩下就解決了一個大桔子,感覺不過癮,伸手又準備摘一個同等大小的桔子。這說道吃桔子,不是南方的朋友,很多人不知道其中的秘訣。同一顆桔子樹,在同一時期,會結出大,中,小三種不同型號的果子,大的水分少,小的不夠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