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啊，&rdo;他對萬斯說出了他的心裡話，&ldo;但是，我只想知道有價值、有意義的話。&rdo;
萬斯失望地嘆氣道：&ldo;你的態度怎麼會這麼冷漠?在這種煩躁不安的情況下，你居然還要搬出你那臭脾氣。&rdo;他把頭轉向希茲問道：&ldo;警官，你仔細看過朱麗亞&iddot;格林的屍體了對嗎?&rdo;
&ldo;是的，當然。&rdo;
&ldo;那你覺得，她躺在床上的姿勢有什麼特別之處嗎?&rdo;
希茲看了看萬斯煩躁地回答道：&ldo;我又不知道她平常的睡姿是什麼樣的，她的肩膀下放著兩個枕頭，半坐半躺的樣子，身上還蓋著棉被。&rdo;
&ldo;你不覺得這個姿勢很奇怪嗎?&rdo;
&ldo;我不覺得有什麼異樣，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rdo;
&ldo;那麼她的手是放在棉被裡面還是外面?&rdo;
希茲驚訝地看著萬斯回答道：&ldo;我想起來了，她的兩隻手都在外面，並且緊緊地抓著棉被。&rdo;
萬斯聽完希茲的回答，突然向前傾了傾身子接著問到，&ldo;那麼，她的表情呢?像是在睡夢中被人射死的嗎?&rdo;
&ldo;我認為不是。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並且直視著前方。&rdo;
萬斯重複著希茲的話：&ldo;眼睛睜得很大，直視前方。&rdo;他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激動，&ldo;如果讓你來形容她的表情，你會用害怕?還是意外?或者驚慌?&rdo;
希茲回想著死者的表情回答道：&ldo;嗯，似乎都有。她的嘴巴也長得很大，好像非常意外。&rdo;
&ldo;雙手緊緊抓著棉被。&rdo;萬斯說著這句話，眼神迷離地緩緩站起身來，低著頭，在辦公室裡來回走著。
突然，他在檢察官的辦公桌前停了下來說道：&ldo;聽著，馬克漢!格林豪宅裡絕對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昨天晚上，所謂的臨時起意殺死兩位女士的兇手根本就不存在;實際上，這是一起計劃周詳的謀殺事件。有一個熟悉格林豪宅的人在潛伏著等待，他顯然知道電燈的開關在哪兒，知道所有人睡覺的時間，知道在什麼時候攻擊兩位女士最恰當。這起案件的背後，隱藏著極其惡劣的動機，隱藏著人類靈魂裡最醜惡的一面;極深的仇恨，邪惡的慾望，無恥的野心，是這起謀殺案發生的基本動力。之所以發生這起慘案，與我們的猜測結果完全不符;然而現在，你們只想著坐享其成，不肯費心思考其中的懸疑，還做一些對兇手有利的事情。&rdo;
在他的聲音裡，似乎有一種十分奇特的讓人聽了便會自動安靜下來的力量。令人無法相信的是，這種具有魔力的聲音竟然出自於那個生性樂觀，卻總愛冷嘲熱諷的傢伙‐‐萬斯。
&ldo;馬克漢，你知道嗎?住在那幢房子裡的人的道德已經完全敗壞了。這座格林大宅正處在崩解的狀態，事實上，它早已經進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衰敗狀態‐‐這不僅僅是物質上的腐敗，而且是一種極其嚴重的腐化、墮落。而這個古老的家族所特有的精神和本質現在也開始趨向萎縮。這些居住者的精神、思想、品德正在一天天地墮落、糜爛。他們所製造出來的特有的氛圍深深地汙染著他們自己。對於你們絲毫不加理會的罪行，正是這個特殊的環境所特有的，並且是這裡不可避免的產物。令我感到無法解釋的是，它竟然沒有因此而變得更加可怕、邪惡。從而表明，它僅僅是這個敗落的家庭所進行的自我總結的第一步。&rdo;
接著他沉思了片刻，向馬克漢以及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