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彩文抱來了秋天衣物,“府裡給王妃的都是齊全的。”開啟來看,都是正紅深紫一色,如歆道:“素日我還穿些淺色的,這全都是深的,沒得顯得我老氣了。”
彩文笑道:“哪能呢,王妃膚白,是最襯這些顏色的了,更況且這些顏色都是極正的,旁人想穿還穿不來呢。”
如歆冷下了臉,“這話在屋裡說說也就罷了,旁人是誰,再不濟也是這府裡的主子。這話傳出去旁人不知道要怎樣嚼舌根,且注意著。”
彩文捱了訓,心裡一陣打鼓,忙點頭稱是。如歆讓芸煙將東西都收拾了才讓彩文下去,芸煙將衣物放進櫃子裡,扭頭對如歆道:“好不好的,王妃跟一個小丫頭置什麼氣,她年紀小,什麼還不知道罷了。”
如歆撥弄著腰帶上墜下的流蘇,“就是因為她年紀小,我不過是怕又出一個秋痕罷了。”
提起往事,芸煙也默默了一陣,“哪就這麼嚴重了,王妃還是疑心那日高氏在咱們這兒丟鐲子的事?”
如歆道:“在旁的地方,哪裡丟都可以,偏偏是在我屋裡。當時都忙著行令喝酒做耍,上房裡有沒有別的人,難保不是她眼皮子淺。”
芸煙也是低頭想了會兒,給如歆倒了一杯茶,“那鐲子是王爺賞給高氏的,那玉的水頭也是少見,若真是她拿了必不敢往外戴的,肯定是要去託人銷了贓。王妃放心,我好好看著她,若真是出了事也好收場。”
如歆點點頭,“我倒也不是非揪著這件事不放,若真是有了眼皮子淺的人,日後保不齊會為了什麼東西做出什麼事,家賊難防。”
芸煙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歆正式成了當家主母嘞,有沒有很霸氣的說。。。。
☆、手鐲
轉眼又是重陽,如歆站在廊下看小廝將菊花一盆盆都放好,驟然想到去年的重陽節,百叢菊花中他站在院門,看向自己。又是一年,如歆看向自己的小腹,已經漸漸顯懷了,夜深人靜時感覺到肚子裡有著這麼一個小傢伙在長大,心裡也是一陣喜悅的。刻意地避過元昊,刻意地不去想她帶給自己的傷害,這王妃的日子,也不算是很難過。
如歆回過神來,對芸煙道:“自陶淵明以來,世人多愛菊花,也不過是愛它的清新淡雅。可我看著菊,多重花瓣,重重疊疊,恰是多子多孫的福壽之意。雖然不是多喜歡,可這兆頭好,也是願意看著的。”
芸煙將茶接過去,“這是因為,王妃現在有著喜,自然是喜歡兆頭好的東西。雖然是秋日了,可是太陽底下站久了還是不舒服,就去屋裡坐坐吧。”
如歆點點頭,一壁向裡走,一壁問芸煙道:“重陽給家裡的東西可都帶過去了?”
芸煙道:“小五子麻利,已經都收拾好讓人帶到京都了。”
如歆道:“家裡不缺這點東西,不過是告訴他們我很好罷了,讓他們都略放一點心,也儘儘我的孝心罷了。”
“可不就是這麼說的?”芸煙看著如歆的臉色還不錯,遂道:“上回那鐲子的事情查清楚了,是高氏身邊的丫頭拿的。”
如歆看向芸煙:“查清楚了?可別是你包庇彩文那個丫頭。”
芸煙道:“哪能呢,我怎麼會包庇她。向來咱們府裡的丫頭沒等閒事是不能出府的,我就讓小五子知會了護院的頭兒。就說是王妃丟了東西,但也不是很要緊,是想將這個人找出來,找到了悄悄告訴一聲也就是了。”
如歆笑道:“你這個丫頭倒是機敏,竟然會打我的名號了。”
芸煙輕輕給如歆捏著肩,“若不是打著您的名號,只怕那幫人不會盡心去做事。今天一早小五子就告訴了我,說是發現了一個護院帶著一對翡翠鐲子,不敢讓人發現,悄悄回了他。後來小五子便跟那護院頭將那人抓住了,一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