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自己在乎的人從來沒二話,孝順父母對荷兒也好,就是個好男人了。荷兒呢,更沒的說的,這孩子懂事兒,我和國邦都喜歡。機靈,有能耐,也只有她壓得住一凡。”說著宋輕語就笑眯眯的看向薄荷。
因為最開始宋輕語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失散多年的好友身上,所以沒有怎麼注意薄荷。現在仔細一看,宋輕語的臉色就變了,伸手就拉著薄荷仔細的看了看問道:“荷兒啊,你的額頭是怎麼了?”
“大年三十那天出了車禍……媽,你別急啊。我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沒讓一凡告訴你,這些天一直在舅舅那裡讓醫生換藥輸水,所以才無法抽身。沒想到,還是沒來得及抽針線,很醜吧?”薄荷說著就伸手想去捂住傷口,留海是夾上去的,說實話,她自己根本就不忍心照鏡子。
“你這孩子,受了傷怎麼能不告訴媽呢?還是在大年三十,你是不是真心不拿我當媽啊?一凡你是怎麼回事兒啊?讓你媳婦兒受傷,我把剛剛誇你好男人的話收回來收回來!”宋輕語氣的不輕,拉下薄荷的手又仔細的看,看這樣子會留疤了,可憐的孩子,哪個女孩子臉上願意留疤啊?
“是我的錯,的確是我的錯。”湛一凡這點兒不敢否認,他心疼都來不及。
“沒事兒啊,”宋輕語心疼的看著那傷口還不忘安慰薄荷,“媽認識美容院的醫師,他們有辦法給你把這疤去了。不鐳射不手術,就給一些藥膏,你這傷口還是新的,好消的很呢。”
白合在一旁看著,一臉的欣慰之色:“謝謝你輕語,有你疼愛荷兒,就算今後我不在她身邊,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宋輕語聽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便扭頭有些不快的道:“你說什麼胡話呢?這個孩子缺少母愛多少年,你是怎麼補也不夠的,少說胡話啊?”
白合連連道:“是是是,我自然會補償她。難道你這個做婆婆的就不會對她好了?”
“我就她一個兒媳,又沒閨女,我當然疼她。”
“所以嘛,我說的是比如我不在只有你在的時候……”
“不行不行。以後我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你這次來英國療養,就是和我在一起的,以後身體好了要是想回荷兒他們身邊了,你就和他們在一起,反正你必須和我們在一起,別說胡話。”
婆婆的不安,正如薄荷。
薄荷總覺得,媽媽似乎有什麼事還瞞著自己,沒有告訴自己。而她言語間總是遲疑閃爍,那閃爍似乎就是因為此事。薄荷曾經幾次猶豫,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總是沒問出口。
看著婆婆和母親關係那麼好的樣子,薄荷暫時也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一羽在一旁玩著玩具,薄荷窩進湛一凡的懷裡,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很快就到了切爾西的別墅,車子駛進花園,在花園裡停下。
薄荷拉著一羽下車,婆婆宋輕語和母親白合隨著其後,湛一凡最後下來,手裡還拿著薄荷的外衣。
薄荷立即接過來穿上,因為英國的天氣也並不暖和,但是讓人感覺溫馨的是,花園裡掛著紅燈籠,也頗有過節的氛圍。
“你來了?”花園裡步履匆匆,眾人抬頭,看見湛家之主湛國邦正朝這邊走來,還向白合微微的笑著率先打了招呼。
“湛先生,多見不見,你和輕語似乎都沒什麼變化。到時我,老了。”
兩個人也像許多年的朋友寒暄,當年要不是白合的鼓勵,湛國邦和宋輕語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在一起,甚至幸福這麼多年。
“你還是一樣的氣質,只是歲月不饒人,我和輕語也老了,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能不老?薄荷,你的額頭……”公公一眼就瞧見了,薄荷額頭上的上。薄荷只笑了笑還是先喊了一聲:“爸爸,新年快樂。我和一凡回來晚了。這傷……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