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少,除非是在與鬼斯談心。
他站得離三人有一段距離,就像是一個看客,神色平靜,語言淡漠。
白向他走近一步,問:“我可以跟你的鬼斯玩一會嗎?”
聽到“玩”,鬼斯一下子從地板上鑽了出來。
“可以。”
他頭一次看見鬼斯如此期待。想來鬼斯平時是很苦悶的:因為嶽誠並不喜歡這些小孩式的遊戲,鬼斯自然沒得玩了。
“嗚~”
鬼斯輕呼一聲,身體如煙散,轉眼出現在白左肩上。
路仁、小鎧心中驚道:好快!如果是這種速度……確定很難應付。
白伸出手指,試探性地點在鬼斯的額頭上。
就像是點在了水面上,鬼斯身上盪漾起黑色的波紋。它雙目微閉,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
嶽誠也驚了,鬼斯這麼快就淪陷了?
不得不說,白對寶可夢有種天然的親和力。
……
聖特安奴號第四層,貴賓區域。
這裡住著養尊處優的紳士、貴族們,他們或是在乘輪船度假,或是為了看幾場比賽。當然,有的人還有不同的目的。
在三角狀的甲板上,海風很大,沒有人願意出來凌亂自己的髮型,但這裡有一個身著黑裙的美麗女人。
她的裙襬在風中飄動,露出一雙纖細的長腿。
她金色的波浪長髮現在確實如波浪一般在起伏,她撫了下額前亂飛的劉海卻不理會其他正在飄飛的頭髮。劉海下是湛藍色的眼眸,如大海一樣,波光流轉,甚是迷人。
“小姐,你為什麼不進去呢?”
有一位紳士出來了,為了這位美麗的小姐。
她輕輕轉過頭,用那雙夢幻的藍眼睛注視著這位紳士,男子剎那熱血上湧,這一刻他已願為她做任何事。
紳士英俊瀟灑,一身英氣逼人的西裝,他的手上戴著枚鑲滿碎鑽的戒指,戒指在這半黑暗的夜中閃著賞心悅目的光。
她看著這枚戒指,嫣然一笑。
似乎戒指很吸引她。
紳士立即從手指摘下這枚戒指,熱情地說:“小姐,如果你喜歡……”
她出聲打斷了,她的聲音本是很輕的,可在風中傳得很遠:“不,我對你以及這枚戒指都不感興趣。”
再沒有比直白的拒絕更令人心灰意冷。
紳士面紅耳赤,抖動著手將戒指塞回手指,他的聲音立即冰冷得沒有感情:“打擾了,這風那麼大,你還是早些進去的好。”
“謝謝,有勞關心。”
她搖手示意再見,或許是“永不再見”。
紳士如受挫的野馬,踏著輕重不一的步子逃開了。
她早就轉過了頭,沒多看哪怕一眼。她眺望著海,海上難道有什麼?
風越來越大了,她捉緊了欄杆。
又有幾個人先後出來了,一個比一個英俊,一個比一個優雅。這些人手上的戒指從一到二,又從二到三,無疑越到後面,來者越加豪富。
但她只看一眼便扭過頭,便拋下一句刺人的話。
於是,沒人再來。人是不願自求受辱的,除非犯賤。
吱呀——
一個身材高大、健壯如虎的男子推開了門,他臉上滿是憨厚的笑,一口大白牙都在燈光照耀下閃光。他並不英俊,遠不及那些剛出來的紳士。
但她跟著他走回去了,紳士們皆紅了眼,或許是羨慕,或許是嫉妒。可惜的是他們沒聽見這二人的交談:
女子:“小二郎,事辦好了?”
小二郎不敢看沙香漂亮的藍瞳,只看著地板,說:“大姐頭,辦好了!”
沙香又望了遠方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