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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讓我更加不知所措。
哪怕是叫我去死也好,也請告訴我我該怎樣做才能讓這一切停下來。
我想起了那晚吳亦凡的簡訊。
那之後,我並沒有再聯絡過他。因為心裡早已給出了隱約的答案。
找吳亦凡的話,他必定會插手查個水落石出。
他那樣心狠手辣的人……我有點不敢想了。
身後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心下一驚,慌忙藏起那些來不及銷燬的照片,收拾好情緒,開啟了門。
燦烈奇怪地走進來:“大白天的鎖什麼門。”
“我……換衣服來著。”
“那就換唄。還用關門啊。”
“……”我找不出什麼別的理由了。
“你最近,是不是因為要復出了,壓力有點大。”他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可能是吧。”我勉強笑了笑。
“那得趕緊克服啊。”他一本正經地說。
我點了點頭,卻看到高高大大的他晃到我身邊來,輕輕抱住了我。
“我這段時間,沒有很討厭吧。”
我愣了下,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啊。”
“討人厭的時候,也都道了歉,是不是。”
“……嗯。”
他的下顎輕輕蹭著我的頭髮。我剛剛紛亂驚慌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我最近在試著對你好了,你怎麼還不開心了呢。”他像有點困惑似的,又像是在撒嬌。
我心都如同被暖得化開了一樣。
“謝謝。”我笑著回應,自己都沒注意到那聲音裡的哽咽。
他稍稍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低下頭來,慢慢湊近我的唇。
接著便是一個綿長的吻。
我快要陷在他的溫柔裡無法自拔。
如果說在這陰暗的世界裡我還有唯一的希望的話,燦烈啊,那就是你的溫暖了。
像是天寒地凍的雪地中劃燃的一根火柴。火苗微弱但雀躍,足以映亮我的雙眼。
一吻結束,我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中醜陋的自己。
他卻忽然笑了。
“你是在害羞嗎。”
“沒。”
“又不是第一次了。”
“說了不是……”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哈。真是可愛。”
一點都不可愛。
你面前的邊伯賢,配不上任何一個美好的詞彙。
“對了,燦烈,”我猶豫了幾天,還是打算問問。
“怎麼了?”
“你明天……有行程麼。”
“明天?”他想了想,“要去拍雜誌外景。去海邊拍。”
“哦……”我點了點頭。
“有事嗎。”他看著我。
“沒有,隨便問問。”我笑了笑,扭頭躲過他的眼神。
視線落在一旁的檯曆上。
——今天是6月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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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似乎是忘記了,也並不妨礙我來赴約。
或許他會忽然想起來呢。
第二天,我抱著這樣有點不切實際的想法,來到了那家劇院門前。
一個月前的紅色大幅《玫瑰人生》的海報已被換下,最近上演的主劇目推薦處,則是一張歡樂多彩的海報。
今天是個喜劇呢,燦烈。
還好不是週末,人並不多。午後的時光閒散慵懶,大概沒人會去留心不相干的人。
已經入夏了。
天有些熱,我買了杯冷飲,戴著帽子,悄悄坐在劇院大廳的休息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