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的兩天,我和燦烈之間始終無話。心下愧疚,我不知要如何對他開口,怕一時措辭不當惹得他更加生氣;而他當然也不想再理我,終日碰不著面。即使相處在一起,他也從未看我一眼。
已經做出讓步與改變的燦烈,已經開始一點點給予我幸福的燦烈,卻又被我親手推開。
我真是痛恨極了我自己。
這樣的節骨眼上,吳亦凡卻來了電話。
又是一個我自己留在公寓的午後,手機螢幕上他的名字讓我心煩意亂。本想不接,但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覺得也該看看他的態度。
或許也正好是時候跟他說,以後不要見面了。
“喂。”
“喂,那件事我聽說了。”他的語氣卻不怎麼在意似的,“你很擔心吧。”
我不禁皺眉:“報道都寫成那樣了我能不擔心麼。”之前便被人拍到過的事,卻忽然趕在這釋出會提問後一併登報見了光,彷彿向當事人提問就等同於例行公事地徵得了同意一般,也不管當事人的答案究竟是怎樣。
也是在看過各種報道之後,我才明白了當時一名記者的問話——“請問你知不知道關於吳先生的一些傳聞?”
原來他私生活混亂,和男人有過糾纏的事早就被曝出來過。
想到這兒,我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我跟你不一樣,你自己當老闆呼風喚雨的,我只是個別人手下的小角色,還是個公眾人物,擔心肯定是會——”
“我也很擔心啊,公司股份都被自己形象搞跌了幾個點。”他語調卻是調笑的,“還有,我說你擔心,是說你在擔心樸燦烈那小子吧。”
“……”
“是不是怕他誤會什麼。”
“……沒有。”被人戳穿心事,我一下子有些洩氣,言語上卻還是否認著。
“對了,晚上還有個飯局,要不要跟我一塊兒過去。”
“喂,”我不滿地叫道,“都這樣了你還不注意一點!”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居然訓起老闆來了。”他輕笑著,“算了,你不來就不來吧。晚上李夏言也在,省得你又說我是故意拉你過去。”
聽到她的名字我一愣:“誒我警告你——”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煩,“都警告我多少回了。我對那姑娘沒興趣。現在因為你還得把她當菩薩供著了。”
他言語中流露出來的意思,讓我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關於咱倆那事,”他終於有些認真起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