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沒哭。女孩子都說是風沙進到眼睛裡了嘛。”
她難為情地低下頭,不解為何一個陌生人跟她開這樣的玩笑。
“我送你回家。天快黑了,女孩子一個人不安全。”
“你等會不也是一個人?”
他好像撇了撇嘴,有些不滿的樣子:“喂,我可是男孩子。再說我有比利。”
這時從夏才發現他手中牽了一條繩,繩子末端套著一隻灰色的貓,它的脖子上還繫著一個粉色的漂亮精緻的鈴鐺。從夏覺得好笑,從來沒見過給貓套繩子的。
“有比利陪著我。”
……
在從夏以為,人生總有許多的巧合,比如相似的名字,比如那晚出現的少年,就是顧銘。
然而並不全是。
只是男生早已得到了女生的照片和住址,好奇想去看看新的家庭成員而已,這種相遇是必然的。看似越是巧合的事,越像有意安排。
而浪漫的人相信緣分和巧合,比如從夏。
……
過了幾天,孟從夏去醫院拆了線。
她走的那天剛好是孟從安結婚,只有梁橙來送行。
她故意選這一天,其實也是和自己打賭,也許他會放下一切來找自己呢?她苦笑著覺得高看了自己,逢賭必輸的她,這一次,終究也是輸的。有些落寞又不甘。
梁橙說了很多話,說孟從安就是一混蛋,說這對狗男女配在一起剛好,免得害人害己,還說一定會去法國看她。說著說著突然一下子抱住從夏,大哭道:“我想想你還是不要走了吧,嗚。”她抱得很緊,從夏都有些喘不過氣了,拍拍她的上背示意她鬆開些,可是梁橙箍地越發緊密了,好像怕她突然消失一樣。
從夏腦子在胡亂想著,有些恍惚,什麼都聽不見。
都說少女的心如花,會為喜歡的人盛放,也會為喜歡的人凋零。
從夏覺得這比喻不大貼切,花凋零了還會重新抽枝,發芽,長成更豔麗的嬌容。此時她覺得心好像是死了一樣,青春也死了。
……
結婚典禮在這個城市最大的酒店裡舉行。
浮華夢幻的場景,晶瑩的露天噴泉,t臺上的一對璧人,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她,明媚皓齒,溫婉可人;他,稜骨分明,風度翩翩。
“百合。”他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看似親暱:“對不起。”他沒有看她,眼光還是微笑著眺望遠處。哪怕她今日如何盛裝出眾,也沒能入得了他的眼裡。
……
也許是他眼界太窄了,只入得了一個人,再沒有旁人。
跟從夏以前也不是有沒談論過婚嫁。她說結婚只有一次,要去最好的地方舉行婚禮。他問她是不是這裡。
沒想到這小妮子竟氣鼓鼓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膚淺!誰說最貴的就是最好的。”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這裡和百合結婚,而不是她心裡那個最好的地方。
只是不想弄濁了她,不想弄濁了她清澈的夢想。
……
百合怔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她都知道的。
他淡淡的說了句多謝,讓她迷茫。原來自己不經意地點了點頭。
她看見他的眼,在水晶燈下晶瑩有神。從前孟從夏就一直跟她說,他的眼睛特別好看,睫毛也很長,她覺得自己的睫毛也沒他的長。
他確實很出眾。
即使是裝樣子結婚也好,即使自己名聲掃地也好,她也覺得他能夠站在身邊的這一刻,是奢侈的。
第三節 異國
登機前收到顧銘的簡訊:你一下飛機我就去接你,等我。
孟從夏把手機關掉,放進隨身的小包裡,隨著人群登機。就當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