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和額娘都很疼我!”說罷,神情又突然暗了下來,道:“不過,我現在病著,總也不能出門,實在是悶的緊。”
南黎又讚歎著打量了房間幾眼,難以置信地問道:“南喬,這些個布偶,真是你想出來的?前面街上那家吉祥鋪子,真是你家的?”
南喬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道:“布偶是我想的,但鋪子不僅是我家的,還有別人的份額呢,我家那時候沒有錢,只佔了一點兒份額。”這種低調的說法,是南喬透過李言勸說南英,再由南英勸說寶柱和陳氏,這才統一了口徑的。
南喬也沒有別的意思,只一個理由,那就是怕麻煩。想起她大伯母當日來找茬的情景,再想想以她沒事還要攪三分的性格,知道自己一直瞧不起的,窮的要吃不上飯的人突然發財了,過的比她還好了,她會不會心中不平衡?心中不平之下,做出什麼事來,誰又能料到呢?
莫不如聲稱鋪子是別人的,一撇兩乾淨,任誰也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真的啊。”南黎又是一陣讚歎,學著南喬的樣子,抱過一個布偶,在沙發上坐在,嘆道:“我們走的時候,荊門那個小地方,還沒有這種東西。到了揚州,就見滿大街都是布熊,我那個時候還花了五文錢買了一個小的。”
南黎將布偶在臉上蹭了蹭,又笑道:“我阿瑪有一個同年在德州做官,他家有一個小姑娘,就抱出來一個,這個叫什麼來著,哦,美麗貓,向我炫耀半天,說是特意託了人從京城買的……”
南黎笑了笑,道:“我那時候若是知道這布偶是我南喬妹妹想出來的,一準兒說去去,氣死她,呵呵……”
這小姑娘,挺會說話的,只這幾句,就將陌生的兩人之間變得親切了……南喬裝作又驕傲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南黎姐姐若是喜歡,就隨便抱幾個回去……”
待南黎不客氣地謝過之後,南喬不想再談有關布偶的話題,於是裝作好奇地問道:“荊門,是在哪兒呢?離京城遠麼?”
“可遠呢,我們坐了一個多月的船,坐的我頭昏眼花的,才終於到了京城。”南黎說罷,又問道:“聽說你家鋪子裡,好多貴女們去呢,是真的麼?”
“這個……”南喬為難地道:“南黎姐姐,我自開啟業之後就沒去過鋪子了,有沒有貴女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這樣的身份,就是認識她們,她們也不願意認識我呀……要不,我幫你問問?”這個南黎,怎麼問這個?
只見南黎聞言,眼睛瞬間一亮,隨後又飛速地垂了垂眼瞼,笑道:“不麻煩了,我就是隨意問問。”
隨意問問……南喬裝作好奇地問道:“荊門好玩麼?南黎姐姐,你給我說說吧,我從沒出過京城呢!”
接下來,這兩姐妹你一問我一答,真是熱乎的很。但仔細聽聽,就會發現,這南黎總是將話題繞到鋪子和貴女身上去,甚至還直言問南喬是不是與尚書家的小姐有交情,不過,都被南喬糊弄過去了……
這個小丫頭,似乎很有野心吶……南喬一邊與南黎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一邊在心中感嘆道。不過她倒不是十分在意,貴女什麼的,南黎想要結識,只要她有那個能力,自己也不會攔著,但物件是燕寧的話,還是算了。
南喬並不否認自己有利用燕寧,藉助了由她的身份而形成的影響力,但是——她是真心將燕寧當成朋友的……
當天晚上,二伯父一家留下來用了飯,但南喬藉口自己怕冷沒有去,雖然顯得有些失禮了,但眾人都體諒她曾經是個病秧子,就也沒有勉強她。
這一日過後,她偶爾聽的陳氏感嘆,說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那語氣彷彿是替二伯母十分不平……南喬無聊之下,向南英打聽,才知道了整個故事是這樣的二伯母出身也是不凡,孃家是姓富察的,也是貴姓,又是嫡女,父親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