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財聞言立即笑容滿面,站起身給李言斟酒。
李言抬手擋了擋,道:“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飲酒了。”
雖站在身後看不清李言的表情,但聽見李言柔和下來的語氣,心中不由得一陣喟嘆——李言他心軟了呀……說起來,比對李言著李言所畫的他今生母親的肖像,不能不說這孫舅舅長的與李家伯母有幾分像……
不過,只要不是用爛桃花來纏打,她倒是不介意李言認下一門親戚——李言他,一直都太孤單了些,就算有自己陪著,但畢竟是不一樣的……
馬車晃動中,南喬扯下頭上的小帽,丟在一邊——她討厭戴帽子,只覺得頭皮不能呼吸了。
“怎麼,不高興?”李言將南喬攬了過來,摟在懷裡。
南喬悶悶地點了點頭,道:“我在想,額娘最近總是跟我說內宅爭鬥的事情,是不是篤定我以後會用到?打預防針來著?小妾,姨娘,丫鬟,明槍,暗箭……”
李言嗤笑一聲,揉了揉南喬的頭髮,道:“傻丫頭,你額娘對我沒有信心,難道你也沒有?以我說,伯母不該教你這些,而是該教教你馭夫之道。看看你額娘,啊,土生土長的兩個清朝人,竟然就這麼一夫一妻和和美美地過了什麼叫本事?伯母這才叫做本事”
“咦,是哦。”南喬細細回想了下,自己所認識的婦人中,還真只有陳氏和寶柱一直都是兩個人別的,燕寧家,東澤家,晴蘭家……貌似都有個小妾啥的……刨去共患難的原因不提,但是——額娘威武不等南喬表達對陳氏的敬仰之情,馬車突然猛的一頓,前行的慣力差點兒將南喬給甩了出去李言一手抓住扶欄,一手將南喬攬在懷裡抱緊,同時出聲喝道:“怎麼回事李青你是怎麼趕車的”
“少爺好像是車軸斷了”李青急急解釋道。
“車軸怎麼會突然斷掉?”李言皺眉,正待詢問,突然車簾突兀地被一把摺扇挑開,只聽一個頗為自負的聲音大笑道:“哈果然是小李大人”
191 一世清白,太子
呃,誰?
摺扇上等的香檀木製成,扇墜是一團狀鏤空白玉;那執扇之手修長蒼白不待南喬細打量,感覺李言慌忙將她從懷裡放了下來,深稽一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
年齡三十上下,長相不差,但面板鬆弛,膚色白中泛青,眼神——對上那饒有興致意味莫名的眼神,南喬心中一突,忙斂下眼神匆忙拱了拱手,抓住李言衣襟縮到身後,彷彿十分畏懼害怕。
李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柔地掰開她抓住衣襟的手,向太子赧然笑道:“下人沒見過世面,太子爺莫怪。”
“小李大人不必多禮。”太子摺扇一打,笑意殷殷地上下打量了李言和南喬兩眼,呵呵笑道:“沒想到小李大人也有這種愛好,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吶”
額……什麼意思?
見太子曖昧的目光不住在他和南喬身上掃來掃去,李言愣了愣,面上漫過一絲尷尬的笑——瞧南喬這樣打扮,再想想剛剛他們兩個摟抱在一起的親密姿勢……
太子伸出摺扇抬起南喬的下巴,笑眯眯地打量道:“挺不錯,長的不是絕美,但這小鹿一樣的眼睛真是愛煞個人面板也白,看起來嫩的很……”
說罷竟然伸出另一隻手,那意思似乎要親手摸上一把南喬睫毛害怕似的連連顫動,暗地裡摸到李言的小腿死掐了一把,心中齜牙咧嘴地怒罵道:李言,你是個死人啊你再不阻止,鬧出什麼後果我可不管了最多是被人揭我女扮男裝說我調皮頑劣“太子殿下”李言苦笑著移了移步子微微擋住太子出手,抱拳道:“他膽子小的很,殿下您……”說著,他隨著太子收扇,跳下了馬車,車簾晃動之下又將車廂給擋了個嚴實,李言心中一鬆,道:“殿下,微臣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