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中郎將,有一天回家,崔烈問他,老夫位列三公,外面都怎麼評論?崔均說,父親任三公當之無愧,但是您身上有銅臭!崔烈勃然大怒,拿起手杖就打崔均,崔均掉頭邊跑。崔烈罵他說,為父一打你就跑,這是孝道麼?崔均說,當年舜侍奉父親,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非不孝也!崔烈無言以對。(看過易中天《品三國》的別罵我,嘿嘿……)
看見趙翼有所鬆動,趙揚接著道:“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如果我們不買,肯定還會有人買的,如果都像父親一樣,那買官的只有貪官了,那人民豈不是最慘呢?我們買了一個官,也就能少一個貪官。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利用官職為民造福!憑藉金錢為我們取得一席之地,然後藉此也為天下士人徵得一席之地。如果我們沒有絲毫的權利,下一次別流放的,或許不是魏家人,而是我們了!”
看著趙翼不說話,趙揚又道:“天使此番來,進屋後左顧右盼,明顯是打量我們的經濟能力,如果我們不接受,難道父親沒有看到司馬直的下場?如果司馬直能任官,憑藉他的能力,肯定能治理好的。可是司馬直沒有!司馬直是沒有,可是後面接著就有人買下了官,百姓仍舊是遭殃!”
趙翼抬頭看了看趙揚,眼中已經充滿了血絲,半晌才嘆了口氣,用手捂著眼道:“揚兒已經大了,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揚知道趙翼一時間可能還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也只得搖搖頭退下。臨走的時候只聽見裡屋的趙翼發出重重的一嘆,無奈的一嘆……
………………
光和六年
陽春三月,一行人騎馬走在路上。為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後面還跟著三十多個頭戴英雄巾手挽硬弓、身著皮夾的大漢,這正是趙揚一行人。
趙揚已經打算好了,這次除了交了一部分錢,剩下的改為獻上造紙術。
一方面造紙術本身便是該獻的,也為士人做點貢獻。另外就是既然造紙術的秘密已經洩漏,自己不妨將這個產業轉讓給靈帝,反正收歸國有後,除了發明人我趙揚和朝廷能造紙外,別人都不行了,要是還有人敢再仿造,趙揚完全可以說你敢和皇上搶飯碗?
這樣既是贏得一個好名聲,也算是謀點私利。
趙翼已經將這件事情全權的交給趙揚負責,趙揚還記得臨走前,趙翼看著自己,然後嘆口氣道:“揚兒,你三個哥哥都不幸早早夭折,你太鋒芒畢露了,為父……”趙翼嘆了口氣,接著道:“為父給你起個表字叫友靖,你要記得為父的託付!”
“友”“靖”都是比較沉穩的表字,和崔暢當初起的名正好相反,這一說,趙揚也覺得自己有負趙翼的太多了!趙翼始終關愛著趙揚,而趙揚卻沒有在意。趙揚就那樣哭了,等他抬起頭看趙翼的時候,他發現趙翼的眼睛竟然也紅了!
《老子》說: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俗諺說得更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趙揚忘了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但是他覺得他好像真的感到了家的溫暖……
就這樣,趙揚踏上了朝京之路!
不過說來,這個洛陽也不愧是一個帝都,甚是宏偉,城牆離著老遠便可以見到,交通更是四通八達。進入司隸地界後,無論是交通還是治安,都好了很多。
“哎,主公,你看!”一個隨從手指著城中的一座高樓大叫。
眾人紛紛順著這個人得手指看去,一座十五米高的樓矗立在城中,勾欄瓦肆。不禁紛紛嘖嘖稱奇。
洛陽的商旅很多,跟在長長的一隊商賈身後,趙揚等人還不斷的東看西看。
“哎!少爺,少爺!”正在這時,突然有人興高采烈地呼喊自己。趙揚一看,竟然是個熟眼。再仔細一看就想起原來是小時候經常照顧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