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她的聲音有些恍惚,讓人辨不清楚,卻依然是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
“我看見你們兩個那天半夜不睡覺走了出去。”祁淵閉著眼睛轉過身去,語氣微微的有些顫抖。
身後的羅剎沒有出聲,他小心的將袖口裡已經拔掉了塞子的逍遙散瓶子捏的死緊,如果當真是她,那麼也就不必客氣了。
逍遙散——她的致命弱點。他既然能配出解藥,自然也能掌握毒藥的用法。
“那天你和阿梓去隱霧山,南宮仁其實比你們早到了十天,卻一直沒有上山去。”羅剎淡然的開了口,語調平順沒有一絲起伏。
“我知道。”祁淵沒有回頭,“是誰把他拖住了?你還是小韶?”
羅剎半響沒有發出聲音像是在猶豫,過了好久才低聲道:“是小韶。”
“她為什麼?”
羅剎搖了搖頭,“我答應她不說。”
祁淵明白誓言對於羅剎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不過如果說有人能逼得羅剎發下誓來,也算是不簡單了。
“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他冷靜下來,換了個問法。
羅剎還是沒有出聲,祁淵幾乎以為她不會說出來,卻聽見耳邊有人道:“那天你們走後沒多久,我恰好辦完了事情回來,小韶當時找我找的很著急。一見面她就叫我劫持她。”
“我蒙面裝作是打劫的山匪,故意留下線索在南宮仁的車帳前,劫持她一路向北。”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她說,祁淵也差不多能夠猜得到,南宮仁發現了線索,又聽說了小韶被捉,竟然會不顧及將令私自去解救。
羅剎仍然是面無表情,“後來南宮仁追上了我們,小韶就被他帶走了。”當時的情況很微妙,南宮仁是隻身前來的,居然一個親隨都沒帶。
祁淵明白很少有人能從羅剎手裡將人帶回去,八成是小韶自己要走的。這樣的話,他和小韶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這些?”
“就這些。”
祁淵知道說出這些已經是羅剎的底線了,她還知道很多。他絕對不會相信僅僅是因為是第一個男人,小韶就會以身相許,她並不是這樣的人,那又是什麼叫她迷失了自我?
“我發過誓,絕對不會背叛阿梓分毫。”羅剎仔細的強調著,目光向下落在他隱於寬袖內的手心裡。
祁淵見她已經發覺,索性大大方方的將那瓶藥摔與地上,一言不發。
羅剎看見那些淡紫色的藥粉慢慢的揚起來混入到空氣中,微微的皺起了眉毛,這個味道光是聞到就會覺得想吐。
“商量一下晚上怎麼辦吧。”祁淵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先開了口,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阮安乾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人,目光如炬中透出一絲玩味,這人還挺有擔子的。
祁淵沒怎麼說話,只是伸出了手掌,掌心放著的是一個小小的玉瓶子,還有新開出的藥方。他和羅剎一摸回來就發現白天放在大門口的藥居然一動沒動,門口來來回回的守衛好像都沒看見似的,立刻明白過來這是阮安乾故意的。
他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早就已經意淫著要把阮安乾剁成幾大塊去餵狗。
阮安乾嘴角上撇,半是嘲諷的笑了一下,果然沉不住氣了。他故意沒伸手,反而找了個地方瞭了袍子坐下。
祁淵的手停在半空中,尷尬的向前伸也不是,退回來也不是,更是恨得牙縫都癢癢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