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包間裡的人都醉了一大半, 他看了眼同樣趴在桌面上昏昏欲睡的賀沉之, 隨後又看到傅覺之前脫下來放在椅背上的羽絨服, 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喝了酒外套也沒穿就出去了?
陸疏聽站起身來, 順手拿過他的外套出了包廂,他穿著外套在出了包間之後依舊被凍的哆嗦了下,他左右看了看, 於是抬腳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 他看到了傅覺的身影, 他只穿了身黑色的連帽衛衣,並還站在視窗的位置, 他低頭握著手機,像是在發呆。
「傅…」陸疏聽想開口喊他,但又意識到現在是在外面, 也怕被人聽見, 他只能加快腳步朝他走了過去。
傅覺在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之後抬頭瞥了眼, 下意識的打算背過身,但卻在看過去時, 便沒能將視線挪開, 因為那朝他走來的人正是陸疏聽, 他的臂彎裡還掛著他的羽絨服。
陸疏聽看著青年,他之前做的髮型早就被他的鴨舌帽給壓塌了,烏黑的短髮軟軟的搭在他的額頭上,而不甚清明的眼底還帶著幾分不不敢相信,看上去莫名有點乖。
傅覺:「陸…陸老師?」
「你在這做什麼?連外套都不穿?」說著,陸疏聽將他的羽絨服遞給他。
傅覺垂眼看著他遞過來的羽絨服,慢慢的伸手接住,卻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指,他手指溫熱細膩,不像他的,涼的就跟剛握過冰塊似的,他生怕凍到他,趕緊把外套接了過來。
陸疏聽自然也感覺到他指尖的涼意,他皺著眉,「趕緊把外套穿上。」
傅覺看到陸疏聽皺起的眉頭,立即兩三下把外套給穿好,手指大概被凍僵了,他懟了三四次都沒有把羽絨服的拉鏈給拉上來,陸疏聽抿了抿嘴唇,到底還是伸手捏住他羽絨服的下擺打算幫他拉拉鏈。
在陸疏聽伸手過來時傅覺便怔住了,他垂著眼眸看著他,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濃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
「咕咚—」一聲吞嚥聲,在此時寂靜的環境下極其清晰。
陸疏聽正準備幫他拉上拉鏈的手霎時頓住,他下意識抬頭朝他看過去,而兩人此時已經完全超過了安全距離,而他也只比傅覺矮几公分,這一抬頭,他灼熱的呼吸瞬間噴灑在他的面上,他頓時慌忙後退了一步。
「你…自己弄。」
傅覺注意到他躲閃的視線輕輕彎了彎嘴唇,「好。」說完他自己將拉鏈給拉了起來。
「陸老師,你是特意出來找我的吧。」
看似在詢問,其實已經肯定了,他都把他的外套給帶出來了,怎麼不是因為關心他所以才特意出來找他的?
陸疏聽張了張嘴唇,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傅覺又及時截住他的話,轉移話題,道:「聚餐是結束了嗎?」
至於他到底回答是什麼性質的關心,作為搭檔也好作為前輩也好,他現在都不在乎。
陸疏聽原本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正好聽他這麼問,便順著道:「我出來的時候他們都喝的差不多了,估計一會也該結束了。」
傅覺點點頭,隨後很突然地直接開口問:「陸老師,你目前有女朋友嗎?」
陸疏聽下意識回答,「沒有啊。」而在回答完之後,他面色變化了一點點,隨即問:「你,問這做什麼?」
傅覺的嘴唇彎了起來,隨後就像控制不住一般,直接笑出聲來。
陸疏聽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秒,同時又有些面熱,「這有那麼好笑嗎?」
傅覺看著他的眼睛,「陸老師,我只是很高興。」
陸疏聽眨了眨眼,「我…你,走吧,回去吧。」說完他轉過身便想要往回走。
「陸老師!」
傅覺伸手拽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