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難做。”
這處門市部,前世歸到了宋琦的弟弟手裡,開了一家半死不活的小商店,支撐到零六年家屬院改造,換了三套房和一筆錢。
“應該不難操作,頂多就是便宜沒沾上而已,算不得吃虧,再討論,就有些矯情了。而且這次的事情,是你們錯了,做錯事就要賠禮道歉,賠禮道歉不帶點兒禮物,合適嗎?”
看著目瞪口呆的宋琦兩口子,李愷也無心再繼續墨跡了,辦事情一點都不敞亮,磨磨唧唧的。
李愷原想著獅子大開口來著,不過又覺得不值當的,事情確實噁心,但畢竟沒什麼損失,何況還給了自己一個合理“敲詐”的契機,所以才提了這麼個小要求。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難度也不大,估計是宋琦又把這“無厘頭”的操作“引申”到更廣闊的思維領域了。
“這個地方,雖然是歸在我爸名下,但我是想著讓苑鐵柱家來開這個小商店的。苑鐵柱知道吧,就是宋班長他們構陷的那個學生,如果不是我的參與,他的下場可能會很慘,所以你們理所當然要賠償的,不是嗎?
就這樣吧,你們考慮,一件小事不值得佔太多精力。明天上午讓宋班長給我回復,本週內辦理手續。就這樣了,你們在,我要回家了。”
宋琦雖然也會耍些手段,這在官場上行走在所難免,但他的“官聲”還是不錯的,九七年下崗大潮,機械廠沒有下崗一名工人。效益不行,他就帶著大家一起熬,費盡心思找出路,說起來也算是個合格的幹部,要不然李愷也不會跟他費這麼多口舌。
宋志宏送李愷走後,回來見父母還在面面相覷,也不敢吭聲,就坐在一旁等著。
“送走了?”好久,宋琦才開口問兒子。
“嗯,走了。”
“說了些什麼嗎?”
“說了幾句話。”
“什麼話?”
“他說,兩個要求都不過分,你們沒答應,是暫時沒轉過彎來,很快會想明白答應的。還說以後在班裡讓我和以前一樣,不用親近,井水不犯河水就行。還有……”宋志宏不知道怎麼說了。
“還有什麼,說吧。”宋琦平靜的說。
“他讓我轉告您,他……沒有針對您的意思,後面的人也沒有這種想法,因為您……不值得,讓您該怎麼做就還怎麼做,不要受到影響,您的事謀劃了這麼長時間,還是要有個結果的。
他說老廠長的退休報告應該快批下來了,現在就不要畏首畏尾了,高廠長不如您,比較而言他更希望您能進一步。
他還說這次的事情純屬意外,不過也不要再發生了,再有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結的……沒了,就這些。”
兩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宋琦長出了一口氣,問馮雲棉,“你怎麼看。”
馮雲棉搖了搖頭,“這兩個條件確實不過分,也沒什麼難度,可我怎麼越想心裡越沒底啊。”
“嗯,我也是心裡沒底,如果是對手,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如果是趁火打劫想獲取利益的人,也不會僅僅提出這些微不足道的條件。實在是匪夷所思。”
“也許……就是這麼簡單呢,我雖然和李愷有矛盾,但他不是個工於心計的人,做事情喜歡直來直去,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用實力碾壓對手,獲取自己應得的利益。’”宋志宏雖然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插嘴,但還是禁不住說了一句。
“能是這麼簡單嗎?”宋琦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應該吧,他不是把膠帶什麼的都給咱們了嗎?如果他是想抓住不放,大可以留在手裡。”宋志宏又說。
“膠帶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手裡掌握著更有力的東西,再留著膠帶,反而顯著小氣了。你二叔想謀求門市部的事情,除了我和你媽,只有合作社那幾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