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尤其是韓吉生之流,活著都是老天爺的誤會。
還有那個娘們兒,軍嫂啊,多麼神聖的稱呼,生生被她玷汙了。你要是憋不住你就把婚離了,離了婚站街邊上甩手絹我都算你為搞活經濟做貢獻,可你現在侮辱我們最可愛的人,那就不能容你了。
“把錄影帶翻錄一份兒,交給市武裝部,附贈清楚人物背景。”
“好。”小飛答應著。
練習、練習、再練習,這幾天李愷摁著陳文開練,每天海量的數理化練習題讓他答,現在陳文見了李愷就跑。
不過每次都沒成功,常大龍的體能已經恢復了,跑過別人興許還有難度,但抓陳文不在話下,那就是個“弱雞”。
禮拜六,潘得福結婚大喜。
因為二丫已經有四個月身孕了,雖然不算顯懷,但也明顯胖了許多。劉鳳芝這個做師孃的,給二丫定製了絲綢的大紅喜服,寬鬆透氣,夏天穿著也舒服。
婚禮進行中,李焱和劉鳳芝夫婦也被請上了臺,潘得福兩口子在給雙方父母磕過頭後,也鄭重其事的給李焱夫婦磕了個頭。
潘得福一直覺得自己能碰上李焱做師傅,是幾世積累下的福分,在車間工作時照顧自己,闖禍時挽救自己,自己被踢出機械廠他也惦記著,最後還讓“小師弟”幫了自己。
這個頭磕的心甘情願。
回家的路上,李焱又喝多了,走路踉蹌,嘴裡還不停地嘟囔。這半年,李焱覺得是他這輩子活的最輕鬆、最自在、最有面子的時段,如果日子能一直這樣過,他甚至不在乎下輩子要不要多受些苦遭些罪來還賬。
看著前面竊竊私語偶爾開心大笑的四個兒子(重影了),感受著媳婦不時拍在自己背上的巴掌,李焱心裡非常的滿足。
什麼是幸福?現在就是。李焱不會那些烏七八糟的形容詞,但現在的感覺讓他每時每刻都有仰天大笑的衝動。
“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雖說是,雖說是親眷又不相認,可他比親眷還要親……哎呀,輕點兒拍,再拍我吐給你看……都有一顆紅亮的心,啊啊啊啊……”
李焱嗨了,一段《紅燈記》唱的有板有眼,引得路人紛紛駐足。
劉鳳芝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暈了,再找輛板車把他拉回去,太丟人了。
以前李焱不好酒,很少喝醉。最近這段時間雖然平時還是不怎麼喝,可但凡趕上場面,旁人“李工長李工短”的一番恭維,李焱就徹底放開了,肯定喝多。
這血壓剛穩定些,就不知道自律了,喝酒沒個節制。不行,回去必須和兩個孩子達成同盟,加強限制,嚴防死守,真抓狠管,不能讓他再這麼喝了。
李愷和常大龍在前面走著,看不到後面的殘忍畫面,倆人始終有說有笑的。
忽然,李愷看見路邊樹底下有兩個人在說話,一男一女,男的不認識,女的是馬娟的姐姐馬玲。
哦,已經開始啦,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快到了。
九零年有兩件大事需要處理,李愷一直惦記著。一件是李軍下河游泳被淹死,最近經過“友好溝通”,李華這個做哥哥的起到了良好的監督作用,這二十多天沒再聽說過李軍去寧安河裡游泳,隔三差五的想遊了,也是來李華這裡蹭個門票錢,或者李愷出資帶大家去。
另一件就是馬娟被拐賣的事情,具體時間記不清了,還像是七月中旬,學校剛放暑假。
這麼看來,和馬玲說話的應該就是馬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