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怎麼,想不到?我努力了好久才開啟這個缺口,你不想報仇,我卻始終不能忘記靖州的累累屍骨。”
“我以天道起誓,陌白月絕不是靖州的罪魁禍首。”
時隙再次笑了起來,這次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阿默,你看我還像少年時那麼天真嗎?我已經三百多歲了,違背天道誓言不過是心魔加身而已,你一個元嬰魔修,心魔那種東西經歷過不知多少次,會怕這個嗎?”隨後擺擺手,“行了,你也別說了,我暫且相信你,給我一份請柬吧,我也去看看這個魔道至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把曾經倔強堅韌的阿默迷成這樣。”
陳晨啞口無言,他早該知道,在兩個人選擇不同的路時,就早有分道揚鑣的一天,不止是正魔不兩立,更是時間和空間的阻隔,他們在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和不同的人交談著彼此不知道的話,他怎麼還能天真的以為會像少年時那樣,彼此說什麼都會無條件的信任。
時光,早已經把所有的天真都消磨殆盡。
只有他,還以為只要好好解釋兩者就不會對立。
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做個交換吧,你拿請柬要做的絕不僅僅是去看看吧,只要你向天道起誓,絕不做有害陌白月之事,我就給你。”
時隙的呼吸陡然加重了一下,從起伏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怒火,陳晨無言,你不信任我,又怎麼能要求我來信任你,我先前的退讓不過是因為還有餘地罷了,不是成為你為所欲為的藉口。
“就當我那五年的丹藥白白送錯了人。”
陳晨默,嘆了口氣,“給你吧,我會加緊防範的,如果你被抓到……”
是啊,被抓到了怎樣呢?救是不救?陳晨說不下去了。
而對方也沒指望他的回答,只是拿到請柬後檢查了一番,發現是真的,隨口說了句“保重”,就御劍離開。
陳晨看著消失在天際的銀光,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也駕著飛劍回山。
雙修大典很快到來,陌白月與陳晨端坐在正位,接受著眾人的賀禮,一個一個的門派上前,告退,更多的不過是走個過場,只有賀禮足夠珍貴才會由陌白月親自接收。
“七寶門,墨竹玉髓一瓶。”
聲音一落,眾人譁然,“墨竹玉髓?真的是?”“這種東西怎麼還會存在?”“騙人的吧?”“七寶門是什麼門派?你聽過嗎?”
眾人的吵鬧聲一陣一陣,直到“安靜!”兩個字傳入耳畔,大家看著首座的陌白月,噤聲。
而陳晨看著面前的人,卻是一陣冷然。
即使改變了容貌變換了氣息又如何?他暗下的追蹤印記還在對方的身上好好的待著。
“恭賀天魔門尊者陌白月與席默雙修慶典,七寶門獻上墨竹玉髓以示恭賀。”
“墨竹玉髓,於元神有奇效,服之一滴元神輕,服之二滴元神散,服之三滴元神聚,服之四滴元神凝,服之五滴,元神脫胎換骨,可離身而行……”
面前的人還在說著什麼,但是陳晨卻聽不到,那一句席默還在他的耳邊環繞,他還沒有告訴陌白月真相,他人告知和自己告知是絕對不同的兩個概念。
可是還不待他想好對策,混亂卻開始了,誰也沒想到,先動手的是天魔教內部。
以九長老為首的天魔門弟子向周圍的同門揮起了屠刀,血液傾灑在大殿上,給這還在進行的典禮增添了一抹刺目的紅色。
周圍的賓客亂成一團,各種各樣的光芒升起,有的向外衝去,有的向其他人攻擊,有的原地防護。
而陌白月和陳晨周圍,雖只有寥寥幾個人圍著,卻都是高手,時隙,六長老,幾個偽裝的正道元嬰,最矚目的是還有一個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