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都搬出哀家來講道理,總說是太后怎麼怎麼著了。萬一皇后小產真有什麼問題,哀家事先知道又沒告訴,指不定編造出什麼謠言來,那可真是教人心煩了。”
俞幼安不便如何深勸,只道:“娘娘身子也不大好,記得多加保養。”
少時,太后便單獨請了皇帝進來。俞幼安謹慎小心說了自己的猜測,桓帝聽後沉默不語,太后揮退了俞幼安,然後道:“佑綦,如今這只是俞太醫的推斷,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不過是與你知會一聲,心中好有個數。皇后如今正難過傷心著,所以先不要聲張出去,免得鬧出什麼風風雨雨來,皇后也不得安生。”
桓帝頷首道:“是,兒子明白。”
“這件事情你斟酌著處理,務必慎重留心。”太后著實有些疲乏,起身道:“前些日子下了幾日雨,身上時常痠痛,如今的精神到底不必以前,母后就先回去了。”
“兒子送母后回去。”桓帝上前扶住,搶在太后拒絕前道:“皇后剛剛累了睡下,有聽雪看著就好。況且,眼下這邊的事情也不著急,兒子先送母后回宮安頓好了,再回來安排也不遲。”
“好。”太后頷首,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認真說起來,其實佑綦你也就是大一點的孩子,有母后幫得上的只管開口,別把自己累壞了。”
桓帝搖搖頭,笑道:“兒子很好,母后只管歇著便是。”
桓帝親自將太后送回弘樂堂,稍坐了坐便告安。剛返回鳳鸞宮,便單獨召了聽雪問道:“下午朕與皇后出去時,跟前並沒有其他人,突然就那麼奇怪的跌倒了,平日裡也有這樣的事麼?”
“皇上”聽雪才剛陪著皇后垂淚過,眼圈還紅紅的,“娘娘自打有孕開始,一直就是有些不適的,總是吃不香、睡不好,身子怎麼能不虛弱?不然的話,豈會一跤就跌的這麼狠。”
“吃不香?睡不好?”桓帝自語重複了兩句,“朕看皇后胃口是不如從前,但不過少吃了一些,夜間歇息也是睡的好好的,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如果當真病得厲害,朕怎麼會不知道?”
“皇上當然不知道了。”聽雪賭氣回道:“娘娘見皇上政務繁忙、百事勞累,從來就不願讓皇上知道擔心,吃不下便勉強用些,睡不著也是自己忍著……”說著,不免哽咽起來,“這幾個月裡,娘娘那天不吐上六、七回,又怕對胎兒不好,總是吃了吐、吐了再吃,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哦,那是朕關心的不夠。”桓帝微有不快,末了問道:“皇后這般不適,莫非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不會的,娘娘的飲食絕不會有錯。”聽雪很是篤定,繼而又低下了頭,似有什麼疑難之事遲疑著,小聲道:“不過,有一件事卻……”
桓帝聞言挑眉,“什麼事?快講!”
此時殿中並無其他宮人,聽雪仍舊壓低了聲音,“奴婢聽說,女子有孕時不宜聞到麝香等物,但是年初之時,恭妃娘娘曾經送了一盆香山子過來,也不知道里面……”頓了頓,趕忙補道:“奴婢也是自己瞎猜的,並沒有什麼證據。”
昔年,太后慕氏專寵後宮十五載餘,乃是三千寵愛集於一身,自然引得不少妃嬪妒忌怨恨。桓帝在這種氛圍中長大,後宮裡的勾心鬥角實在見得太多了。今時今日輪到自己後院有事,不由格外惱怒,然而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只是淡聲吩咐,“來人,傳恭妃、傳太醫!”
因為皇后出了意外,妃子們都已經從西林回了皇宮,太醫們則在外殿侯著,因此很快就都趕了進來。恭妃尚不知自己被牽扯其中,進殿請安問道:“皇上,不知召臣妾有什麼吩咐?”
桓帝冷冷的看著她,並不言語。
恭妃甚為不安,小心問道:“是不是皇后娘娘傷心著,讓臣妾進去服侍?”
桓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