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戰的影響,此次陛下將趙王留在京師,表面上是操練神機衛,實則卻有更深的圖謀。只是不管父皇是什麼心思,這件事無論如何也要辦好。
關乎於操練神機營,顯然郝風樓才是老祖宗。二人嘻嘻哈哈的說了一些話,郝風樓自是勉勵了幾句。
朱高燧臉色一沉道:“外間現在有許多傳言,其一是父皇有意遷都,其二是父皇對陳學有更大的期待。這些傳言如今是沸沸揚揚。卻是不知你怎麼看?”
郝風樓吃了口茶,道:“殿下,陛下這樣做,殿下是否以為這是陛下對你有更大的期望,是決心要廢黜太子了?”
朱高燧對此,倒是有幾分躍躍欲試,顯然,從父皇的種種跡象來看。確實他已有了很大的機會。
郝風樓卻是冷笑道:“殿下顯然錯了,陛下越是如此。太子的地位就越是鞏固,正因為陛下根深蒂固的認為繼位者必定是太子,所以才想盡辦法利用各種手段來制衡,否則要收拾掉太子不過是一紙詔書罷了,只需責成錦衣衛,隨便弄出點東西,尋出幾件龍袍和金刀出來,太子都是必死無疑。陛下現在的手段是制衡,是以陳學之弱克理學之強,以趙王之弱來克太子之強,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老話,陛下看上去是在敲打太子,卻也正說明陛下離不開太子,離不開解縉,離不開那天下計程車大夫,所以才會利用殿下,利用陳學。殿下,你我任重而道遠,此時此刻更不該驕傲自滿,不過眼下對殿下來說就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只要殿下還在京師,只要陳學能夠得到認可,假以時日未必沒有機會。”
這番話就像是一盆冰水,狠狠淋在朱高燧的身上,朱高燧細細一琢磨,也覺得有道理,於是拍案而起,咋咋呼呼地道:“你早說,害得本王空歡喜了一場,不過無妨,這世上的事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由著他去,反正本王也未必真想做太子。”
說罷,很沒心沒肺的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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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五年七月。
這一日似乎註定了要朝野轟動,內閣學士楊士奇,內閣學士楊榮,二人聯合上了奏疏,俱言西南教化之困局,請陛下以西南士子為念,增設小榜,西南暢行陳學,當以陳學經典為題云云。
這二人也算是悶聲發大財,此前一點訊息都沒有透露,等到奏書一上,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
於是天下震動,朝野沸騰。
楊士奇和楊榮二人立即成了眾矢之的,叫罵者可謂是絡繹不絕。
當無數人在叫罵的時候,郝風樓做了一件極為缺德的事。本來呢,楊士奇和楊榮就已承受了極大的壓力,幾乎所有的人都極力與他們撇清關係,門生故吏,站出來指責的如過江之鯽,甚至一些部堂大佬也坐不住了,早已忘了那淡定自若的大臣之風,親上火陣,叫罵不絕。
對於大家來說,楊士奇和楊榮無疑是一個背叛者,背叛者無疑是最可惡的。
本來大家還只限於罵的內容,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結果北鎮府司卻是大動了干戈,郝風樓二話不說,親自領著人便去了兩座楊家的宅邸,一隊隊魚服的錦衣校尉將這楊府圍了個水洩不通,美其名曰是為了側衛二位楊公的安全,以防不測。
郝風樓甚至親自登門拜訪了楊士奇,楊士奇見了這個陣仗,又看郝風樓一身戎裝,腰間懸著繡春刀,背後揹著一副箭囊和鵲畫弓,一副隨時要上沙場,馬革裹屍的模樣。
楊士奇便只是笑,笑得很苦,不管怎麼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士奇命人上了茶水,二人落座,楊士奇當機立斷地道:“郝大人帶著這麼多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