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風樓不知道答案,他想到了許多人,最後又拋開所有的雜念,盤膝坐在榻上,閉目養神。
自己只要活著,就還在這場遊戲之中,既然如此,既然遊戲要繼續下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
“下一步,會怎麼樣,京師的情況如何了……父親大人,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一直都在問自己,思索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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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如何,其實諒山並不知情,因為當宮變發生,及到郝風樓下了詔獄之後,郝家在京師的耳目就已經出發,向諒山發出了急報。
這一年多來,整個定南和交趾的發展可謂井噴,而郝政在此時此刻,早已忙的焦頭爛額,對於金陵的訊息,他已許久沒有關注,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兒子就在金陵,假若當真有大事,必定會有預警,正因為如此,郝政倒是並不著急,按部就班的在諒山打理這份厚實的家業。
可是當急報傳來,郝政好整以暇的拆開了信箋時,他整個人打了個哆嗦,差點直接昏厥了過去。(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七章:子欲養而親不待
諒山大亂。
許多的門客開始進出於公府,尤其是那些專門從事朝廷和金陵事務的門客,以及一些制定具體軍政方略的幕僚如今齊聚一堂。
海防侯遭了牢獄之災,金陵又發生了宮變,其實何止是諒山,便是天下各州府,哪裡不是混亂不堪?
張雪松便是門客中的一員,這位張先生,是門客中軍政方略的主要策劃之一,他昨夜還在與幾個金陵來的巨賈吃酒,一夜宿醉,醒來時便被請了來,張雪松的酒已醒了,是被嚇醒的,這事兒太大,已經完全超越了掌控的範圍。
此時,一份份的奏報在濟濟一堂的幕友和門客之中傳閱,張雪松看了幾個奏報,眉頭深皺。
太子謀反,帶兵弒父,天子已經大行,而趙王殿下為君父報仇雪恨,殺死太子,厚葬了天子之後,克繼大統,已登基為帝。
此外,還有內閣學士解縉,參與謀變,已被誅殺,滿門抄斬。
據說最可憐的是東宮,東宮聖孫,無一倖免,所有嬪妃亦是遭了兵亂。
文武百官,戰戰兢兢,這個節骨眼上,竟是沒有一人說話。
張雪松只是略略沉吟,等到郝政到了,便率先發言:“這場宮變過於蹊蹺,太子殿下實在沒有必要宮變,況且天子對他素有防備,如何會讓他與宮中禁衛勾結?如此看來,篡位弒君的怕是另有其人。”
他所說的另有其人,其實已經說的十分清楚了。弒君的不是太子就是趙王,排除掉了太子,那麼就只剩下趙王了。
只是。不管趙王還是太子篡位,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的問題了,張雪松看了公爺一眼,自然知道公爺的心思,張雪松道:“侯爺如今攙和了這些事,遭了牢獄之災。眼下當務之急,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侯爺的安全。”
郝政愁眉不展,道:“是否現在傳檄天下。舉起義旗,震懾金陵,逼迫趙王交出人來?”
張雪松搖頭道:“這樣不穩當,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槍打出頭鳥。無論趙王如何,可是至少他是皇子,無論宮中有什麼疑雲,天子和太子卻都已死了,死人不會說話,他如何編排,說什麼太子弒君,即便有無數的遺漏。可是總也說得過去,眼下。趙王便是正統,金陵之中無人敢造次,各州府雖也有各自的盤算,可是有皇帝總比沒皇帝的好,對他們來說,換了個天子,於他們沒有任何損失,各處藩王也在觀望,不敢貿然動作,因此,諒山這兒絕不能輕舉妄動。”
郝政的眉頭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