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夠他們這群大男人的高,都是雙腿泡在水裡,腦袋時不時會扎到河水裡嗆上幾口,然後再拼了命地抬頭大口大口呼吸。
這是幸與不幸的並存,自從這次大水難後,凡是渡河的男人們成了原始初民裡最早一批不怕水的男人。
也為後大國的建立無形中打下了基礎。
啼跟芒是分別在兩艘竹筏上,也是唯一兩艘無論河浪有多大連緊竹筏間的草藤也沒有鬆開的竹筏。
“啼,換個族人上來!你的手心都被草藤拖出血了!”才把吐到苦水都吐出來的老達直接嗆了口河水,一邊咳嗽一邊對首領啼大喊著。
他們船上的好幾個老人,如果都是年輕族人在的話……首領啼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老多吉,我們倆個爬到啼邊去,我們倆個把草藤拖緊!”老達推了下快要吐暈過去的老多吉,倆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灰白灰白的,滿臉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河水,總之,都是一臉狼狽相。
啼的寒眸裡的眸子一直都是冷冷地透著金屬一樣的寒光,他的手臂被草藤勒到青紫青紫,不能光靠雙手的力度把草藤扯緊,需要有一個更好能穩纏住草藤不要被拖劃出去的辦法才行。
啼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是把草藤纏在自己手臂上,再繞過肩膀從腋下收回到雙手裡,這樣一來倒是讓兩艘竹筏一直沒有被衝開,壞就壞在水的衝擊力太多,草藤把他掌手拖到皮翻滾不說,還把他的手臂纏到要缺血的青紫色。
“沒事,你們趴穩了別掉到河水裡。”啼看了眼趴著的族人們,喉結繃緊淡淡而道。無疑,啼是一個很合格的首領,他會用自己的力量保護著族人們的生命。
他唯一擔心的是……那衝在最前面的竹筏是不是也是沒有一點事,真是希望她已經到達了岸邊。
芒這邊的況比啼還樂觀一些,最少,他部落裡的族人只有幾個老人,竹筏上面還有年輕族人一起相互幫助。
怕水的男人們被河水拍到腦子都是雲裡霧裡的,好幾個男人幾乎都快認為自己是要被淹死在河水裡,等他們再次可以呼吸到空氣,又感覺到好像也不會那麼倒黴就這麼淹死過去。
“芒,把竹杆給我!”年輕的格里部落族人抖著腳爬到芒的腳邊,抬手握住竹杆便站了起來,從一開始都是芒在撐船,現在也該輪到他們來撐了。
芒也沒有客氣,他手臂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可使了,把竹杆丟到族人,“使把勁,離岸邊沒有多遠了。”
他是站著,趁著濤天火色還可把隱隱把河的對岸看清楚一點。隱隱的瞧著好像離河岸確實沒有多遠了。
“巫師月最早離開,我瞧著應該是到了對岸了。”男人把沾在額前的頭髮捊往腦後,河水滲到眼睛裡澀痛澀痛並不是很舒服,他能瞧出首領芒對巫師月的擔心,下意識便安慰起來。
芒輕地笑了笑,道:“有他在,我跟啼都會很放心。”所以,當大浪拍來,火山爆發時教都沒有因此慌了神,還能保持鎮定讓出間慌亂的族人安定下來。
火山只噴發了三四次,等吳熙月她們的竹筏靠岸,不停噴出岩漿的火山終於把威力減小了點,饒是如此,火山周邊的大火一直往周邊叢林山脈延伸,整個莫河一帶的叢林在這一個晚上全部陷入了火海里。
在莫河對岸一座可好凸出河岸線的山脈上站許了一個部落的族人,他們看著起了大火的莫河一帶叢林,眼睛裡都是流露出驚恐。
神靈啊,這麼大的火……莫河一帶的部落族人怕是都燒死了。
人心惶惶的他們更多的擔心是大火會不會燒到他們的部落裡來,畢竟,他們可是最靠近莫河岸邊的部落。
“圖達央,我們要不要去告訴亞莫部落?”
“告訴他們也沒有用,大火燒掉的可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