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月來擦,芒側著身子嘴角邊勾出一記虛弱微笑,“月,辛苦你了……。”
有什麼好辛苦的,這是人命啊。吳熙月一言不發開始用……唉,用沾過大姨媽的長袖子給芒擦起身子來。
歸阿在此時衝進,看到石灶上放著竹罐,衝過來對啼道:“我來燒開水。”視線已經從芒身上溜過,讓他不正常的氣色小駭了下。芒,……生病了?
水燒開等到涼卻,吳熙月抽出空閒用皂角先把手洗乾淨,再用涼開水仔細洗洗,算是簡單消毒了。
把袖子放在開水裡煮沸,再慢慢把芒後背傷口邊的棕色不明碎沫擦乾淨。而化膿的地方需要挑破把膿液擠出來,沒有什麼工具可以用,吳熙月最終只能是選擇用自己的手了……。
膿液流出來讓在場的兩個男人心裡狠地顫了下……,他們很清楚這些東西代表是什麼。
啼擰著眉心,呼吸微微急促起來。都有膿液在裡面……,芒竟然能忍下來!
把希望都寄託在的吳熙月身上,啼的目光漸漸被女人小臉上的專注給吸引住。早知道月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現在的她更是美得讓他整個心神都吸了進去。紅潤的小嘴唇抿得有些挺,好看地鼻子上面冒出些細碎汗水,啼手指頭動了動,他想把汗水給擦到。
可看到女人連長長的睫毛絲毫不動,視線緊緊看著芒的傷口,啼收收手不敢去打擾。白嫩纖細的手指靈活著給芒的傷口……,嗯,用月的話來說在清淨傷口,認真專注的月讓他都屏緊呼呼不敢開口去打擾。
格里部落的兩個男人從外面衝了起來,直接扯起嗓子吼起,“巫師月,我們的首領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死啊……。”聲音是打著顫吼出來,他們是看到歸阿把一罐罐倒在外面的膿水嚇到,本來認為沒什麼事情,結果……事情大著了。
一道冷銳的視線射來,啼嘴角壓緊氣勢凜冽走過來,“巫師在給芒驅怪,你們跑進來想幹什麼!”
在他的目光裡,哈達他們把嗓子裡的話全部給吞回來,脖子微地縮了下,弱弱道:“我想知道芒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出去!”啼陰冷冷地甩下這麼四個字眼,轉身回到吳熙月身邊繼續當下手。
膿液一點一點擠出來,吳熙月神色鎮定沒有一絲慌亂,更恐怖的傷口她都見過,這些對她來說是小意思。把沾著膿液的袖子丟給啼,接過歸阿從開水裡煮過的另一個袖子,擦拭掉擠出來已經紅色地鮮血。
在沒有麻醉劑之下,在那麼長的傷口上擠常,絕非常人所能忍受。芒一直是咬著牙堅持,一直快到最後吳熙月用力把傷口最深處的膿液擠出來,芒“光榮”暈過去。吳熙月感覺手指下一直僵硬的身子突繃得更緊一點,然後漸漸鬆了下就知道他堅持不住還是暈了過去。
抹冷汗,芒的意志堅強到出乎她的意外,心境如此堅硬的人其實性格也是很冷硬的。所以,芒並不是表面上那上去溫和好相處的男人。
“下面有些血腥,你們都避一避。等我弄好了再喊你們進來……。”吳熙月吁了口濁氣,說要便抬手去擦擦臉上的汗,一隻手搶先而來為她輕輕擦汗水,粗厚地手繭在臉上掠過帶過一絲異樣,讓吳熙月心裡也跟著異樣了小會。
有時候他溫柔起來倒真是讓她地小心肝撲通下呢。
啼他們沒有再說話,看了眼已經暈睡過去的芒,他們便一言不發離開。
接下來應該是最重要的,也是巫師的秘密不能讓他們看到。
拿起火把,吳熙月目含憐憫看痛到額頭汗水淋淋,俊顏蒼白的芒,嘆道:“傷口太大,又沒有及時處理,現在只能用這種最原始而古老的辦法了。如果有青黴素什麼的我也不用這麼難下手了。”
火處理一直是中國古代常見傷口感染的辦法。
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