蚖七見他又要來這事,連忙打斷,道:“且住!阿應,你能對這些豆兵施展撒豆成兵,那麼是否能對我們也施展這種法術,破了那老妖婆的儺術?”
許應沒有陷入對許家坪的回憶中,精神狀態很是正常,笑道:“破她的儺術不難,難點在於我的修為遠不及她深厚。想破她的儺法得一點一點來。”
蚖七振奮精神,道:“只要能破解就好。”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笑道:“許公子要破解什麼?”
許應、蚖七臉色一變,便見頭頂一塊絲帕落下,將自己和那些豆兵遮蓋。
下一刻,他們便出現一個籃子裡,老嫗周雨婆掀開絲帕,向籃子裡看了一眼,呵呵笑道:“多虧老身這些豆兵在,否則老身真的尋不到許公子。可惜這些豆子殘了。”
她輕輕一抖,將這些豆兵從籃子裡扔出去,不再理會,徑自離開。
“老妖婆,七爺與你拼了!”蚖七躍起,張口去咬這老嫗指頭,打算毒死她,然而卻被周雨婆二指輕輕一捏,便鉗住他的七寸。
周雨婆冷笑一聲,便要將他捏死。
許應淡淡道:“周家請許某做客,為你周家破解妖法,你卻要殺我朋友,莫非不怕你家老祖宗動怒?”
周雨婆急忙停手,笑道:“許公子,老祖宗說請你,可沒說請這條異蛇。不過老身賣給公子一個面子,不為難他便是。”說罷,把蚖七放下。
蚖七鬆了口氣。
許應爬到籃子邊緣,向外看去,只見那些豆兵還在跟著周雨婆,茫然不知所措。
許應揮了揮手,泥丸秘藏的生機湧出,那些金甲豆兵一個個生根發芽,長成一株株茁壯的豆苗。
許應回到籃子裡,心中默默道:“他們這麼細小,很難在新地存活下來。但是他們迴歸本我,依舊變成豆子,就會在這片山林裡茁壯成長,開花,結出新的豆子,一代代活下去。”
蚖七看到這一幕,心道:“自從遇到阿應以來,我遭遇了這麼多危險,大鐘也一次又一次受傷,但我們卻沒有離開阿應這個瘟神,大概就是因為他身上的人味吧。”
人味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沒有。
周雨婆察覺到許應體內的活性流動,心頭大震,驚聲道:“許公子開啟了泥丸秘藏?”
許應仰面躺在籃子裡,翹著二郎腿,悠悠道:“連你家老祖宗尚且要請教我,那麼我能開啟泥丸秘藏,又有什麼可驚訝的?”
周雨婆哼了一聲,將絲帕蓋在籃子上,提著籃子快步疾行,目光閃動:“老祖宗與那地底大物惡戰,打得新地破裂,不知戰況如何。我被餘波衝擊,受傷頗重,須得儘快尋到其他族人。”
許應在籃中問道:“雨婆婆,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按理來說,周家老祖這等高高在上個的人物,不應該留鎮京師嗎?”
周雨婆道:“許公子是不知道,奈河改道,陰間入侵,引起朝野多大震動。而今所有人都在盯著永州這塊新地,嘿嘿,神州大地,什麼寶山福地沒有被世家大閥佔據?唯獨新地,還未有人涉足。這裡的寶貝兒都是無主之物!”
許應醒悟。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陰間入侵,奈河兩岸的新地中肯定有很多寶藏,自古寶藏動人心,想來神州各種勢力都被驚動,來新地尋寶探險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
“我周家就是自永州起家,永州出現新地,理當歸我周家所有,家祖自然不得不來。”周雨婆道。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位婆婆,敢問無妄山怎麼走?”
許應心中一怔:“這個聲音是……元未央!對了,元未央身邊的那個青衣老僕驍伯,絕對是個大高手!”
他正要出聲,突然周雨婆一隻手探入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