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意——
“老弟!”他在蓋雪松肩上拍了一下,後者的美夢一下子被他驚醒了!
左大海道:“那塊‘白魔王’讓給老哥哥我吧——”
蓋雪松怔了一下,才想到對方跟自己泡了半天的真實用心,冷冷一笑道:“行,掌櫃的你出多大的數兒吧!”
伸了伸兩根手指頭,動了半天,道:“要是真的,我給這個數!”
“兩萬?”
“別開玩笑了,有這個錢,我也不會這麼窮啦!”
蓋雪松一笑,道:“那是兩千?”
左大海另外揚了一下巴掌:“再加上這個數,總共是兩千五,怎麼樣?數目不小了!”
“好吧,”蓋雪松一面移動腳步,一面道:“過後天,咱們再談這件事!”
說著他就轉身上樓去了。
左大海“哼”了一聲,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直咬著牙。“黑馬蜂”花四姑湊過來道:
“當家的,怎麼回事啦?瞧瞧!像捱打了一樣!”
左大海重重嘆息了一聲,全食堂裡就他們夫婦兩個,他大可以放心說話——
“姓譚的要砸我們這塊招牌,以後日子,不好混了!”
花四姑一怔道:“你是指後天譚家請客的事?不會這麼嚴重吧!”
“怎麼不會?”左大海道:“往年就只我一個人,今年居然全體都算上,姓譚的是想直接做買賣,用不著我們這個中間人了!”
“要真是這樣,老譚也太絕情一點了,這麼些年咱們沒功勞,可也有苦勞,就算賺他兩個錢也是應該的,他居然過河拆橋?”
“誰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譚老頭真要不夠意思,咱們就洩他的底,叫他別想再過舒服日子。”
“噓!”左大海噓了一聲,道:“你怎麼口沒遮攔呀?”
花四姑氣憤憤地道:“這裡也沒外人,這些年咱們守口如瓶,還有哪點對不起他,他是怎麼看?”
“可是姓譚的對我們也不錯呀!再說,譚老頭的厲害,你不是不知道,就憑我們哪配跟他作對?除非你活得不耐煩!”
花四姑撇了一下嘴,道:“瞧瞧你嚇成這個樣,姓譚的他再厲害,也不過還是個人,他還真是三頭六臂?”
“唉唉!你們女人就是這個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得啦!我不跟你說!”
花四姑伸手拉著他一隻手,道:“先別走,這些年我心裡一直悶著,你也從來沒詳細地告訴過我,現在你告訴我知道,姓譚的到底是在躲著誰?”
“誰說他躲著了?”左大海用力摔開了她的手,氣呼呼地道:“越說你你還越帶勁!”
他這裡氣呼呼的就上樓去了,花四姑氣得直翻著白眼!
天黑了,冷風由窗戶刮進來,雖然說時當初春,也是夠冷的。
黑馬蜂一肚子的不高興,站起來就去關窗戶,她的手剛剛一摸著窗戶的扇子,陡地吃了一驚——
原來不知何時,窗外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也許是剛站在這裡,也許已經站了半天了,六十不到的年紀,瘦削的一張臉,白面無鬚,雙目蘊含著凌人的精光,身上穿著一件京綢子面的長袍子,顏色是黑的,所以他站在那裡,一時不易被人看出!
“黑馬蜂”花四姑嚇了一大跳,當她看清了這個人之後,心裡更不禁吃一驚!
“胡先生……是您呀……您來了多久了?”
——來人正是譚家的賬房胡先生,好像叫胡駿,是譚老爺子手下最得力的一個心腹人,譚家上上下下,什麼大事都得這位胡爺照顧著,譚老爺子對這位胡先生很信任,左大海也對他十分恭敬,花四姑當然不能怠慢。
“來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