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校尉又說了一遍,仍是沒有動靜,不由無奈道:“這又是怎麼了?”他是徹底被這群爺們搞敗了,實在太難伺候了。
只聽王安亭微笑道:“我家王爺並沒有下令讓我們離去,所以我等只能在這兒站著,倒是浪費將軍好意了。”
“愛來不來…”那校尉嘟囔一聲,便獨自走下樓去,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心中對秦國人那種沒來由的輕蔑,似乎不見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秦雷與諸烈走到那房間門口,幾個太監微微側身,似乎要擋住二人去路一般。卻見諸烈搖搖頭,那些太監便不情不願地退下了。
老頭子輕敲幾下門,裡面便有兩個嬤嬤開啟門,諸烈伸手做個延請地姿勢,呵呵笑道:“王爺,請了。”
秦雷點點頭,當仁不讓的昂首大步進去,把一臉意外地上柱國甩在了後面。老頭子滿以為這位年輕的王爺會讓開,誰成想,卻被他搶了先。他只好苦笑一聲,跟了進去秦雷一進房去,饒是他心裡素質十分過硬,也不由微微一呆。不是因為這房間裝飾精美,用料奢華,而是因為…這彷彿是一間閨房吧:看那隨處可見的淡粉色紗帷,被瓔珞流蘇¤景插花∷女掛軸點綴的如夢似幻、曼妙柔美。秦雷回頭狐疑的看一眼諸烈,心道:東方不敗?
第四二九章 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公主同樣狠
不理秦雷那怪異的眼神,上柱國朝粉紗簾內深施一禮,沉聲道:“長公主殿下,秦國使節、隆威郡王殿下帶到。”秦雷微微皺眉,沒有說話。
裡面的簾子稍稍掀動,只聽一箇中年婦女威嚴的嗓音響起:“見了本宮為何不跪?”
這敗壞胃口的聲音,打破了秦雷對美人卷珠簾的幻想,翻個白眼到道:“你是千歲殿下,我是殿下千歲,真要跪的話,也該是咱倆對拜才是。”只聽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雖然輕微卻很清晰。
秦雷心中狂叫道:老妖精啊,怎麼笑得這麼好聽?卻聽那低沉的聲音道:“放肆,莫非以為你還在秦國嗎?”他這才聽明白,原來裡面是兩個人。
秦雷撇嘴笑笑道:“不是,所以孤更不能給大秦丟臉。”
簾子又微微動了幾下,那中年殿下的聲音繼續響起:“若是本宮非要給你大秦丟丟臉呢?”
秦雷輕蔑笑道:“自打離了大秦,孤王便已以身許國,要打要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便負手站在堂中,頗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見他出奇的硬氣,簾子裡的長公主似乎也有些意外,沉默片刻,才輕聲道:“若是你就此傷了甚至死了,豈不是陷你父皇於不義的不孝之舉嗎?”
秦雷心道:我管他去死…但面上還要微微一笑道:“這話我家父皇也是說過的。”
那簾子後的長公主頗感興趣道:“哦,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
秦雷大義凜然道:“小王說:太子既是國之儲君,又是吾之兄長,若是在其身陷囹圄時不聞不問,那才是陷父皇於不義。有道是君父有事,臣子服其勞,若是不能為父皇分憂,那才是真正的不孝,吾命也賤。願替君父分憂,為太子解難,哪還計較什麼個人榮辱?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先豎起一副錚錚鐵骨再說,免得讓楚人白白輕慢凌辱了。
長公主聽了秦雷的話,又是半天沒說話。良久才緩緩道:“下去吧。”
秦雷心中罵道:老虔婆,拿爺爺當猴耍呢!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卻也只能腹誹一下,拱手淡淡道:“告辭!”說完便乾脆利索的轉身離去。
諸烈朝簾子裡面無奈笑笑,頗有些討好意味道:“這小子倒是有幾分骨氣。”說完卻不見回應,只聽那小女孩吃吃直笑。上柱國大將軍也不禁微蝸尬,只好躬身施禮道:“微臣也告退了,二位殿下安心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