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著古往今來。憤懣無忌地針砭時弊,一時間頗有些青巾薄衫正年少、白眼世間不平事的味道。
館陶在一邊微笑聽著,見王爺面色感慨,不由小聲問道:“公子想起什麼了?”秦雷搖頭笑笑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感覺年輕真好。有些羨慕他們…”
館陶失聲笑道“公子才二九年華,比他們還要小上不少,怎會發出這種感慨呢?”
秦雷面色難明的笑道:“我是面嫩心老,內心滄桑得很呀。”館陶只當他說笑,呵呵笑道:“那屬下就是面如陳皮老,心比豆腐嫩。”
秦雷隨意笑一下,便轉身扶著箭跺,向中都城外極目遠眺,但見天地蒼茫、**八方。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一吐心曲地旅伴。從心底發出一聲蒼涼無助的吶喊,秦雷心中自嘲笑道:莫非上天讓我整日裡稱孤道寡,就是怕我忘了自己天涯孤旅的身份?”
館陶見王爺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便靜靜地站在一邊,跟著秦雷地目光往遠處望去。也看到天地蒼茫、也看到**八方。心裡想的卻是何日能助此人天下獨尊,一掃**。
兩人沉默的時候。士子們已經從中都城牆的歷史,講到了十八年前的中都保衛戰,只聽那紅臉士子塗恭淳大聲道:“要我說,這場戰役便是我大秦從國力蒸蒸日上,淪落到今天每況愈下的轉折點。若不是齊楚聯手入侵,導致我大秦菁英盡喪的話,哪會落得今日之民不聊生、外強中乾的局面!”此時風氣開放,言論自由,尚無因談吐文字獲罪之說,只要不當面辱罵當權者或者他們的祖宗、以及女性直系親屬,是不會惹火燒身地。林雷
邊上的方對王搖頭笑道:“老弟此言差矣,中都保衛戰只是果,原因在此前便早就種下。當時先帝中道崩殂,我大秦頓時群龍無首。而後先是諸王奪宮,又是各大豪族群起攻之,這才動搖了我大秦的國本,讓齊楚有了可乘之機。卻是怨不得別人。”
顯然他的話要比塗恭淳高明一些,士子們也紛紛贊同,那商德重也頷首笑道:“不錯,我大秦傷於內亂、並非病於外患。”
他們的討論也引起了秦雷兩人地興趣,館陶剛要張嘴,卻見王爺輕輕搖頭,只好把要問地問題憋會肚中。只聽那塗恭淳笑問道:“那麼說是當時幾位王爺的過錯了?”
不想辛驪桐搖頭笑道:“老弟此言還是差矣。”塗恭淳聞言撓頭道:“得,又是差矣,我還是住嘴吧。”引來周圍一陣鬨笑。
辛驪桐朝塗恭淳拱手笑道:“愚兄也是一時嘴順,還請兄弟莫怪。”
塗恭淳哈哈笑道:“辛大哥給俺們講講為什麼此言差矣,講得好中午我請,講不好你就得擺席給兄弟我賠罪了。”邊上地諸生也不甚明瞭,聞言笑道:“正是正是。”
秦雷對館陶輕笑道:“這個塗恭淳實在是選錯了行,當兵可能出息更大。”館陶頷首道:“不錯,此人粗直豪爽,即使當上官,也沒法與同僚和睦的。”
這時辛驪桐開始說話,秦雷兩個便住嘴聽他講道:“當年五王爭位,誰的背後沒有豪門大族的支援?福王背後有徐家一派、吳王背後有皇甫家一派、徐王背後有李家一派、德王背後有當年的公羊家一派、寧王背後有莊賢妃一派。明面上是幾位天潢貴胄,為了九五之位在爭在奪,但若沒有那些大家族在後面煽風點火、在中間搖旗吶喊,在前面衝鋒陷陣,五王之亂能波及全國,延續經年?”說著哂笑一聲道:“最多幾個月便能見分曉。”
這說法秦雷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出聲問道:“辛兄何出此言,我嘗聞五王旗鼓相當、一般殘暴,這才打了個天昏地暗的,難道不是嗎?”
辛驪桐朝秦雷恭聲微笑道:“公子當時尚算年輕,不知實情也是正常的。當年先帝爺之所以未立太子,是因為大戰在即。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