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露了嘴地秦雷尷尬道:“聽說地,聽說的。”趕緊問道:“你怎麼想換差事了?”
雲裳伸出那雙瑩白的的小手,放在秦雷面前,輕聲道:“手都皸了…”
秦雷揪過姑娘一隻小手,放在手中捏一捏。又仔細觀察道:“還是很細膩的。”
雲裳羞紅了臉蛋。使勁抽回小手。泫然欲泣道:“那等奴家真的粗糙了再來找您。”
秦雷心道,乖乖受不了,這小可憐樣,真是我見猶憐啊。剋制剋制,都是孽障啊。不能對不起詩韻啊…
雲裳偷偷瞧秦雷,見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還以為沒戲了。便要告退。誰知秦雷怪聲道:“等孤讓黃召換個差事…”
………
既然雲裳大大方方承認了,也就沒有讓至善出來認人地必要。秦雷便晃晃悠悠回到書房,想繼續未完地棋局。
但這盤棋顯然一時半會是沒法下了。書房中多了兩個人,伯賞賽陽和秦有才。兩人正與總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見秦雷進來,趕緊起身見禮。
裝作不熟地與秦有才寒暄一番,兩人很快相見恨晚,大有稱兄道弟之勢。讓伯賞賽陽與延武眼熱不已。
廢話說完。秦雷才開始正題。對秦有才道:“麴總督已經為貴軍籌到二十萬兩白銀,剩下的十萬也不難,孤保管在江北平定後一分不少的交給你們就是。”
秦有才自然表示滿意。然後恭聲問道:“王爺。那些荊州軍怎麼處理?”
秦雷笑道:“還要養他們幾天,到時孤自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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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一本正經道:“大人這樣說,孤會驕傲的。”
聽的一邊伯賞賽陽渾身雞皮疙瘩,心道,莫非這老頭子專靠溜鬚拍馬當上的總督?
秦有才卻毫無所覺,繼續問道:“敢問王爺,屬下下一步如何行動?”
秦雷望了望延武,麴總督會意笑道:“休息。”
“休息?”秦有才不解道。
秦雷頷首道:“不錯,就是休息,歇個十天八天再說。”
秦有才雖然不懂其中機巧,但既然秦雷如是說,他便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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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真的把鎮南軍按在山裡水中整整八天。
這八天裡南方局勢急劇爛。彌勒教在襄陽樊城一帶起事,那龍華太子打出了彌勒佛國地旗號,號召各地教徒起事,建立一個人人富足的人間極樂淨土。這一舉動得到了兩省、甚至是周邊省份教徒的呼應。他們打著“釋迦佛衰,彌勒佛當持世”的旗號,揭竿而起,打殺官吏、搶劫富戶、攻擊州府、掠奪官倉。而各地衛軍偏偏按兵不動,一時間沒有州府不遭殃、沒有大族不挨搶。整個南方一片狼藉,大有山河變色之勢。
告急的文書雪片般的飛到中都,把御書房的龍案堆得滿滿當當。昭武帝自然大發雷霆,李渾也面色陰沉,就連平日裡不露聲色的文丞相,都有些怒不可遏。
三人發了一通脾氣,卻還要商討出個對策。這種事情當然是丞相最有發言權,文彥博沉聲道:“此時不宜追究兩省官員責任,平亂乃是重中之重。微臣以為首先要迅速封鎖兩省邊境,以免這股毒火蔓延到其他省份。然後才能派兵剿匪,至於派什麼兵,就不是微臣地主意了。”
意思很明顯,你們二位吵吵吧,我看著。果然昭武帝想讓李渾地人去、李渾想讓昭武帝的人去,兩不相讓間,外面一聲“報…隆郡王殿下、江北總督、江北巡撫聯名八百里加急。”
李渾呵呵笑道:“咱們看看這三位如何說。”
昭武帝眼皮一耷拉,沉聲道:“宣!”
便有一個小太監捧著個加蓋多重印信的木匣,進了御書房。卓老太監接過木匣,奉到昭武帝面前。昭武帝拿過御案上地精緻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