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忽略胸口不斷冒出的酸意。
她的回答早在唐牧的意料之中,可仍忍不住再問個清楚。
“喔!為什麼?據我所知,你現在住在浪濤居里,難道你不怕蜚短流長嗎?還是你根本不愛唐鷹?”
這是今天第二個人詢問她相同的問題,看來她和唐鷹的事,怕是全唐門都知道了吧。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呢?我到底愛不愛唐鷹,這畢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至於別人要如何談論,我既然無力阻止,那又何必在意呢?”
她這番說法,倒令唐牧錯愕,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她言下之意,並不在意自己的名節,這上官蓉果真特別。
“即使唐鷹娶了別人,你也能眼睜睜地接受嗎?”
他不相信她對唐鷹無絲毫情感,縱使嘴上說得瀟灑,心底該是有幾分在意才是。
“我們兩人,都是自由之身,如果他真娶了別人,那我也只能恭喜他;換言之,我若出嫁,相信他也會恭喜我才對。”
無視唐牧啞口無言驚愕的模樣,朝他一笑,轉身翩然離去。
“她說這話,算不算是在威脅你?你怎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難纏的女子?”
唐牧搖頭輕嘆,有些同情地看著走到他身旁的頎長男子。
“我一點也不意外,她會說出這種話來。”
唐鷹俊臉含笑,望著遠去纖細的身影,早在兩人開始談話時,他就已在附近了,好奇兩人談話的內容,於是他隱身於花叢內,也知道唐牧早已發覺他的存在,才會替他問出那些問題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這事我自有主張,你別再插手了。”
黑眸流露出狩獵的光芒。無論如何,她是嫁定他了,她休想嫁給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唐牧充滿期待,他等著看他如何抱得美人歸,而且還是個難纏的美人。
美人梳妝,人比花嬌。
這是唐鷹踏入房內,所見著的情景,就見上官蓉手持象牙梳,坐梳妝檯前,細心地梳理著她一頭如瀑般烏黑柔順的青絲。
黑眸環伺房內,原本充滿陽剛冷硬的擺設,因她的到來,他命人新增了她需要用到的物品、擺設及衣物。私心地希望她住得慣,更希望她就此長住下去,只可惜她和他一樣,向來就不是任人擺佈的人,他這算不算是在自找罪受?
上官蓉由銅鏡內,瞧見手捧著藥碗入房的挺拔身形,秀眉不由得微皺。這人還真是準時,一天四次吃藥的時間,他從不會忘記,加上每三餐的藥膳,害得她現在聞藥色變。
“你有一頭令人稱羨的頭髮。”
唐鷹無聲地來到她身後,接過她手中的象牙梳,大掌溫柔地接替她手中的工作。
她的發澤烏亮柔滑,梳子在她發問穿梳,會徑自滑落,可見其髮質良好。
“能讓少主親自替我梳髮,還真令我受寵若驚。”
鳳眸直視銅鏡中的黑眸,朱唇微揚,促狹地道。
“你的確該受寵若驚,天下間唯有你一人,能令我一再破例。”
早在當她的護衛時,為了她的失眠,他每夜半夜三更在她房裡陪她入睡,或許在那時,他第一次退讓時,就已註定了日後會有的糾纏;更遑論兩年間所發生的種種,及放過喜兒一命,是他對她的無數次退讓。在他讓步地如此徹底後,也該是他索求回報的時候了。
上官蓉淡笑不語。這是他對她說過的話裡,算是最帶有情意的話,雖然不夠溫柔動人,可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頭髮梳好了,該過來喝藥,好早點睡。”
將象牙梳放在梳妝檯上,輕託扶起她雙肩,一同走向圓桌椅後落座。
許是今晚兩人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