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敵不過金錢的誘惑,那個司機落下了手中的剷鬥。
那墳頭上面長著黑色的草,像是被墨水漂染過一次似的,好似一個錐形大腦袋。
剷鬥把墳頭土推遠了從泥土之中緩緩向上飛起絲絲縷縷的黑煙,但是我大爺就覺得不對勁了,其他人只是以為是灰塵的緣故。
這黑色的煙飛起來之後又迅速的落下,司機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莫名的恐懼湧上了心頭,也湧上了我大爺的心頭。
“怎麼你又停下來了,是不是不想要錢了啊?”書記一臉不悅的呵斥著。
“別別!”司機搖頭一咬牙拉動了操作杆,剷鬥下去了,只聽:
‘咔嚓’
‘呼啦’
兩聲之後剷鬥挖起來一塊棺材板,一團黑的不能再黑的氣團從挖起的那個坑中升了起來,一瞬間四周悄無聲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那團黑氣如實體一般飛了起來,隱約間在黑氣中射出兩點綠色的火光,如鬼魅的眼睛攝人心魄。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在一瞬間驚慌失措起來,不約而同的大嚷到:“鬼啊!”
挖掘機駕駛室裡面的司機乾嚥了一口唾沫,用手擦了把汗,突然眼睛瞪得很大,因為拿到黑煙此時正筆直的射向自己,他還沒有叫出聲,那倒煙穿破玻璃筆直的撞向了司機的腦袋。
屋子中除了當時在場的叔伯他們外,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不敢相信的表情,包括我,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邊,這情節聽起來就像說書一樣,再加上大爺的表情臉色做的很到位我半信半疑的聽他繼續講著。
“那團黑氣直接就撲向挖掘機司機,那個小夥兩眼直勾的望著那座被掘的墓,眼珠子慢慢的凸出來,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朝外淌血,當時祖墳哪裡所有的人都被嚇壞了,包括那幾個領導。”大爺看了看我們,“挖掘機司機在我們驚恐的目光下摔倒在地,他的眼珠子竟然從眼眶裡滾出來了,接著啊,眼眶裡爬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看起來就像蛆一樣。”
“那後來他們還打算挖墳修路嗎?”我爸問。
“他們停工了,讓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把墳遷了,誒,風水佈局都被他們破了留在那裡也沒有用,我前些天讓你弟去宿遷把你嬸婆請來了,她可是厲害的主。”大爺躺了下去眼睛微閉。
“神婆?她還在?”爸爸十分吃驚的反問道,大媽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客臥,“嫂子嬸婆在那裡?”
“嗯,是你弟幫他接過來的,嬸婆聽說這事情之後立馬就要求動身,現在在準備,今天晚上下半夜兩點就遷墳。”大媽說。
“這麼晚啊?”
“具體為什麼這麼早我也不知道,他都告訴你哥了,但是他現在累了他不想說就不說吧,一會咱們去吃飯到時候問嬸婆不是一樣的嗎?”
“也行!”
說著話,大媽手中的電話就響了,電話是我哥打來的,內容是說飯店定好了可以動身了。
掛了電話,大媽拍了拍手:“大家都累了,我剛才讓東昇去定了飯店,咱們吃完飯,等到下半夜兩點去遷墳。”
大家沒有異議。
大家一起下了樓,大媽在最後把客房的開啟,整個人貓著腰畢恭畢敬的進入了客房。
到了飯店已經是八點了,一共定了四桌,當人到的差不多齊的時候楊東昇走到中間拍了拍巴掌:“大家能先等會嗎?等嬸婆到了,在吃可以嗎?”
見沒人反對便坐在了我旁邊:“呦,小威,你臉色不好啊?”
“……”
我雖然喜歡老家的氛圍,但由於不常來的關係總是會把他們的輩分稱呼弄錯,索性不叫了:“最近不是快高考了嘛,我憋了一肚子火,我成績那麼好沒想到上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