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幫”中的壇主,掌門,誰再也不作別人想了;而那幾個寥寥可數的壇主、掌門,與他也只在伯僕之間!
南浩天長長地吐出憋了已久的窩囊氣,他恢復了正常說:“麥小云,是非皆因多開口,煩惱皆是強出頭。就因為你多管鬧事,由此惹上殺身之禍了。納命吧!”
他第二次揮動長劍,密集而又擴張,果真是招招兇防,步步殺著……
這焉能怪他?為了身家,為了性命,他能留情?他不拼命?古人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當然要痛下殺手,為自己拼命!
麥小云也是太傲了一點,他就是不喜歡穿夜行衣或者是武打緊身,而且,他也不慣攜帶隨身武器S,這樣,給對方一個明確的目標,給自己攏上無謂的拘束,第一 、限於時間迫促;第二,是他向來如此。對龔天佑如此,對洪振杰如此,當然對南浩天也是如此了。
“是嗎?恐怕還不見得呢!”
幸好,麥小云面對著這嶺南大豪、皇宮總領,雖是淡吐宏亮,雖是意態從容,卻也未敢託大,他暗暗運起神功,腳踩“迷蹤”,手揮“千佛”,頓時同對方戰在一起。
霎時之間,天慘地愁,雲碎霧沉,劍勢連綿似布似織,掌風呼嘯若號若啼,木舞草飄,石奔抄走。
滿山異聲四起,半空黑影幢幢,是崇禎皇帝他們的幽靈得不到安寧?是無辜的飛禽走獸被擾得驚惶失措?它們悲泣,他們嘆息。
麥小云身形若幕蓬般的環繞在對方的四周圍,麥小云雙掌像潮水似的澎湃在對方的每一個角落,層層密密,洶洶湧湧!
南浩天手忙了,南浩天腳亂廠。心不正,其劍則滯;意不純,其劍則偏;而理不直,他的氣又怎能壯得起來?
他的心術原本不壞,但自投入了禁宮大內以後,官場中的吹拍、宦海軍裡的排擠,耳濡目染,口久也就傳習上下,因此就矇蔽了他的心智,固此就影響了他的藝業……
南浩天滿懷的壯志、滿心的信心,結果.他越打越薄、愈來愈濁,最後還變得戰戰兢兢、驚心動魄,應付對方飄幻的身形,閃躲對方漫天的掌影……
“啪!”的—聲脆咧起處,有人疾退了,有入踉蹌了;疾退的是麥小云,蹌踉的當然是南浩天!
南浩天勉力地用長劍支住了身體,怔怔地凝日注視著眼前這 個年輕人有好一會,繼之,他長嘆一聲,倏地舉起左於,猛然拍向自己的腦蓋天靈!
這就表示他的英雄氣概猶存,這就表示他的正—義之心未泯,以此遮羞,以死謝過。
黑影乍起即落,又聽見一聲脆響起處,麥小云飛快地打落了南浩天擬欲自盡的左手,他注意的就是這一點,設或對方咎由自取,但若是自絕了,他的訊息不就從此中斷了?
“螻蟻尚且貪生,南大人,你又為何不惜如此呢?”
南浩天不由呆了一呆,他說:“你難道不是替董天翔報仇而來?”
“董天翔他並沒有死,我又報什麼仇?”
“董大夫未死?”南浩天愕然了:“我的一掌、我的一劍……”
“那也不是,因為你狠中透仁,掌力不沉、劍勢不正,而在下又及時的到達那裡,才把他從閻王殿中拉了回來。”
南浩天感慨,南浩天愧作,他低著頭說:“那你要向朝廷舉發我欺君罔卜之罪?”
笑容又浮上了麥小云的嘴角:“南大人出身武林,當了解武林中人一向鮮管官家之事,在下雖然踏入江湖不久,但生性亦是如此。”
常言道:“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南浩天聞了果然感到赧澀不已,他期期艾艾地說:“那你……”
“只是請你告訴我這支玉如意的來處,它原為何人所有,如此而已。”
“這……”南浩天雙眼不由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