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奉承?這是椰諭?隨著各人喜歡的意思去衡量好了,不過椰榆的氣息似乎要比奉承的成份多得多了。
“唔——”石子材聽了倒是十分的受用,他說:“那告訴我,玉如意如今在什麼人的手裡?”
“不知道。”
石子材不由面色一變,他沉聲說:“麥小云,你真是不知好歹呵!把你家石公子當作三歲孩童來戲耍?”
麥無名笑笑說:“我已實話實說,剛才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呸!”石子材長劍一劃,劈劍就遞了過去:“麥小云,你是不見棺林不掉淚,本公子這就成全你!”
石家劍術果然是凌厲而深奧,無怪乎石家莊名列三莊之首,無怪乎石鏡濤心懷獨霸武林。江湖盛傳,豈是偶然?
石子材一經施展發揮,劍勢挾著風雷,光華欺蓋天日,陣陣層層,鱗鱗綿綿……
麥無名動了,他步似流水,他身若行雲,龍泉震顫,碎金萬點,略一遊曳,長虹貫日!
石子材心中不由吃驚了,他只知道麥小云的內功雄厚,不想對方的劍術竟然也會神奇若此!他懊悔了,懊悔以前未曾認真練習,他感嘆了,感嘆往日經常尋花問柳,既蹉跎了光陰,又掏空身子,唉!
麥無名氣定神閒,招招沉穩,石子材力拙氣短,式式散慢……
龔天佑也出手了,他身形一動,立即就竄了上去,哪裡還顧什麼江湖道義?哪裡還留什麼聲名與面子?反正沒有人知,勝者就是王者,場面活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這樣一來,情況立變,麥無名馬上踏出了“須彌”步,手上使出了“菩提”掌,他不讓石子材有喘息的機會,他也不讓龔天佑有運功的時刻,因為尚有五名功力也不算太弱的“石家五蟹”環伺在一旁呢!
場子中掌風呼嘯,場子中劍光耀眼,鐵掌隨著肉球迴轉,青龍兀突天矯飄忽,而靈蛇呢?靈蛇則是畏縮滯遲,節節在退呢!
倏然,靈蛇遁空而沓,倏然,青龍吐信待噬,肉球則怔怔的停在一旁愣住了。
耶是麥無名砸飛了石子材的寶劍,而他的劍鋒正直指在對方咽喉一寸之處,龔天佑莫可奈何,只有站在旁邊,停手休息了。
沒有人說話,只有人瞪眼;沒有人敢動,只有人震驚—一
停歇了一會,僵持了一會,麥無名坦然收起了龍泉,麥無名霍然躍上了雕鞍,施施然的踢著馬蹄又走。
蹄聲漸漸的不聞了,人影漸漸的模糊了,“病蟹”孟永昌亦已經在道旁撿回了那支脫手而去、不聽指揮的寶劍,而石子材卻依舊是面色蒼白、冷汗直冒的站在馬路當中發著愣!
龔天佑的臉上有點熱,有點臊,這是掛不住的感覺,對付一個甫自崛起的後起之秀麥小云,他竟然會三番五次的失了手!
真的只是失了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石子材知道。“石家五蟹”的心中也全部都知道。
龔天佑帶著慚愧的口吻說:“子材,你怎麼樣?要緊嗎?”
石子材大夢初醒了,石子材魂返軀體,他是在遊太虛,他是在探地府……
“哦!”他活動一下右腕的筋骨,捏放幾次五指與手掌,然後,拭去了一把額上成珠、成雨的汗水說:“還好,只是右腕上有一股麻辣辣的感覺。”
“沒事就好。”
“我們如今怎麼辦?”石子材垂頭喪氣的說:“還是回去吧。”
龔天佑似乎有些失意,他挑逗的說:“你甘心?你忍得下這口怨氣?就算是吧!我們又怎麼回去向莊主交待?”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忍不下氣也得忍了。”石子材抬起了頭,無可奈何的說:“在父親面前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他可以實話實說,龔天佑不能,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