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徐看了看評委席上的梁爺爺,暗暗嘀咕,大約老師的心還是有些偏了。
不過也無所謂,獎金不過是一筆意外之財,劉藍瑾當天就要回去,所以許徐和她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劉伯伯熱情的邀請許徐有空去他家做客,許徐感到非常榮幸。和劉藍瑾告別後,致遠和許徐上了吉普車,劉慶雲看見吉普車後面的牌照,不禁微微有些失神的道:“小瑾你這個同學的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劉藍瑾納悶的看看自己爸爸道:“上次家長會見過一次,爸爸是個一般的警察吧”劉慶雲點點頭沒說話,再說許徐,把紅色的證書交給致遠,自己抽出信封裡的錢數了數,財迷的樣子令致遠搖頭失笑,路過工體時,路已經被排隊的人群堵死了,許多人聚集在門口,熙熙攘攘的很是糟亂,許徐探出頭看了看,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發現工體的上方有一個大大的宣傳畫,上面的男人穿著一身的軍裝,但是卻很頹廢的風格,手裡抱著一把吉他,這個人許徐很熟悉,中國搖滾樂的開山祖師崔健。
許徐腦子裡靈光一閃,對啊!現在正是1986年,崔健第一次的工體演唱會時期,這個演唱會之後,就在全國掀起了一陣搖滾風,尤其是崔健的一無所有,簡直太經典了,許徐也很喜歡這首歌,怪不得這裡的人這麼多,自己既然趕上了,是不是可以一睹為快呢,可是看著排隊的長龍許徐不禁有些失望。
致遠順著許徐出神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看著售票處的長龍,遂開口道:“怎麼你想去看”許徐眼睛一亮,回頭看著他道:“怎麼你能弄到票”致遠微微一笑,前面開車的許哥爽快的一笑道:“這個還不容易,交給我了,回去我給文化局掛個電話就成了,你要幾張票”許徐急忙道:“兩張吧,致遠哥哥陪我去就可以了”不愧是特權階級,到了下午就有人送來了兩張票,看位置還是非常難得的第一排,到了晚上,許徐和致遠很早就到了工體門口,一些買不到票的都湧了上來,想高價買他們手上的票,崔健的人氣可見一斑,位置好,使得許徐和致遠能夠很清楚的看到中間的表演舞臺,一個樂隊的架勢已經排開,燈光遠遠不如後來演唱會的璀璨,舞臺也不算華麗,可是卻有一種原始自然的野性,非常不羈的感覺。
這個夜晚應該說是工體的神話,沸騰的搖滾,吉他手、薩克斯風、以及節奏感超強的架子鼓,令在場所有的觀眾瘋狂了,身臨其境,許徐也領略到了現場的魅力,前世都是在電視和網路上看演唱會的,可是今天,許徐終於明白了,演唱會是需要現場去感覺的,不僅是視覺聽覺,甚至是整個的情緒都是能被帶動起來的,就如同那些忘我的球迷一般,當最後崔健唱響一無所有的時候,許徐和致遠甚至都跟著觀眾一起唱了起來,聲音蓋過了舞臺上的音樂聲,可是感覺卻非常的暢快淋漓。這大概就是搖滾的魅力所在了。
演唱會之後,不僅北京,全國都唱響了一無所有,頹廢派其實那時候就流行過一陣了,告別了韓爺爺和韓奶奶,許徐和致遠回市裡了,可是那場盛宴卻給許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很長一段時間裡,許徐總是彈奏這首一無所有,歌聲中86年悄然過去了。
寒假過後,市一中開學了,而春天也來臨了,春天的市一中到處洋溢著欣欣向榮的朝氣,乾枯的白楊樹枝發出了一個個嫩嫩的綠芽,隨著和煦的春風拂過,漸漸綴上了許多毛毛的穗子,遠遠看去,就如一條條逼真的毛毛蟲,調皮的男生會拿來偷偷放在女生的桌子上,惡作劇,雖然幼稚的可笑,但是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
春天萬物復甦,即使是學習為重的重點校,活動也是多姿多彩的,首先是臨近清明的掃墓,這個時候是件每個學校,每年必須去做的事情,要求學生自己動手做一朵小白花,別在胸前,表示對烈士的懷念和尊敬。很有意義的一件事。
而許徐也終於知道自己真的有不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