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了。陛下總有些忌憚,太聰明瞭。然而於你和安兒卻又是助力,手心手背是肉,倒是為難了我。”衛皇后在兒女面前都是稱“我”。
祈雲便握著她的手撒嬌,“母后你看,掌心肉,總比掌背厚些。”
衛皇后不由得嗤笑,“你啊——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好。”的確,她跟皇帝的感情也就那樣了,兒女才是她的唯一,“肉”自然是厚些,真虧得她敢說,衛皇后也是服了她——倒是沒說錯就是了。
宮裡妃嬪探望,不過例行公事罷了,偏又生出一些事端來:
當時婉妃來看望祈雲是帶了小皇子林晉陽來的。
其他兒子、女兒都長大成人,早成家立業或將要成家立業——祈雲這種異端分子不說也罷——皇帝自然最寵愛這個麼兒。
祈雲看他雪玉可愛,就稱讚了幾句並抱了一會,這本沒什麼,旁人要說,也只能說她當長姐的慈愛,結果小皇子回去就啼哭不止,請了太醫,說是受了驚嚇,晚上還發起燒來,妥善養了幾天才好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受驚了呢?審問下邊的奴才,都沒什麼異常。唯一的異常,就是祈雲抱了小皇子一會,聽密報的太監回報。婉妃是這樣對林震威說的:長公主行兵打仗、殺人見血,身上氣息難免異於常人,小孩子最是敏感,怕是嚇到了。
這句話真是誅心,簡直是說祈雲是殺人狂魔,要害死自己弟弟。皇后沒想過對後宮自己所謂的妹妹做什麼,此刻也恨不得馬上捏死婉妃:以前借小皇子肚瀉來陷害自己,現在又來陷害祈雲?簡直不可忍。
龍有逆鱗,觸之不得。衛皇后的逆鱗就是一對子女,婉妃這種挑撥離間讓她感到噁心和難以忍受。
祈雲倒很淡定,“母后生什麼氣呢?她說是我害的就是我害?她當自己誰啊?”
衛皇后冷笑,“她說也就罷了,只怕旁人不肯安份,鬧出什麼事端,三人成虎。”於是趁勢與祈雲說起關於她手中兵權是握是放之事,祈雲聽出她語氣是想勸自己緊握在手不妨,打斷她:“這東西原本父皇不開口,我也要還回去了。以往還好,日後日子會逐漸好起來,握在手裡倒是麻煩。”
“可是。。。。。。”皇后臉上變色,想要勸阻她,被祁雲制止,祈雲道:“母后,你覺得江南最賺錢的是什麼?無非鹽、鐵、絲、茶這些東西,鹽、鐵、茶都握在我們手裡,日後漕運開展起來,再加多一樣,兵養在我封地,能跑去哪裡,養熟的鴿子是會飛回家的。京中禁衛,十之*,也是從我手裡調_教出去的,這不握著那個符印跟握著又有什麼區別呢?我何苦擔那個驚擾?”
皇后大為驚訝,“鹽、茶也就罷了,這鐵。。。。。。”
“周承安跟我換的。”
衛皇后驚愕:“換竟然是在他手裡?”
祈雲笑了笑,“母后你以為,父皇當初為何有那麼多的錢銀起兵?為何大清掃中,周承安還能穩坐公爺的位置?”據她調查,恐怕半數俱為周承安在江南搜刮得來。事後的封賞自然重些,只是周承安到底勢弱,成文時,他沒辦法在京城安插人手,因為怕會引起太皇太后、成文帝的忌憚,到林震威時,容不得他安插,所以,才會如履薄冰,總想找個拉攏物件合作,譬如她。
,衛皇后恍然:“竟是如此。”她只以為是因為太子婚約的緣故,現在看來到底是太天真了些,只恐怕當初定下太子婚事的原因並不只是為了保護他在京城的安危這麼簡單,兩人怕是別有其他約定——
所以祈雲認為:自己若是殺了周承安,她父皇恐怕是暗自歡喜的。
皇后又道:“如此說來,信公安恐怕不是面上這麼簡單,你與他交往,卻要小心些。”
“母后放心吧,他給我這些,跟我上交兵權緣由大同小異,且我不是白得的,他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