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聽說你對管家安排的人都不滿意,就讓火舞來服侍你吧。”手卻是攏得更緊,這一刻,他是屬於她的。
“你也要變成和那些女人一樣嗎?我睡過一晚就可以棄如敝履?”平靜的語氣裡,說出的是最傷人的話。為什麼自己身邊的女人總是挖空了心思博取他的歡心,以前自己還無比享受她們爭風吃醋地小手段。現在卻無端生出許多厭煩。就連他抱著期許希望能培養得能獨當一面的火舞也是如此。
世上,難道就沒有一個獨特的女人,即使有,也是裝出來迷惑人的吧,他冷哼一聲。把火舞的手震開,大踏步走了出去。
火舞滑倒在地上,那厚厚地地毯也擋不住身上蔓延的寒冷,一屢鮮血慢慢從嘴角溢位來。終究,夢想的泡沫還是被無情碾碎了。
彷彿在呼應她的心情一樣。大雪,終於紛紛揚揚降了下來。
莫菲菲捂著杯熱茶靜立窗前。看著今年的第一場雪毫無徵兆地飄落在房頂樹梢,轉瞬就把所到之處抹成純淨的白。以前自己下雪時候在幹什麼呢?好久沒回想現代地生活,那一世的歡樂與憂愁真的曾發生過嗎,還是自己恍惚一夢而已?拼命回憶她才想起,以往這種天冷的日子,幾個死黨都會衝到她家,把中央空調地暖全部開啟,光著腳丫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把所有的零食搜刮出來,然後拿出小矮桌,坐在地上打麻將。反正她老爸幾乎永遠不在家,一堆年輕人就昏天暗地的吃、睡、玩,多麼愜意!
說起來,在這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日子裡,想必什麼正事也做不成了,是不是該偷得浮生半日閒招兩三個知己圍爐飲酒呢?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那兩三個知己在哪裡?莫菲菲的嘴巴立時癟了下來,若大個京城,能被她視做知己的人還真沒幾個,想來想去,還是沈天啟最合她意,與他聊天,旗鼓相當。
回京城滿久了,他們也有好一些日子沒見面,還怪想的。那傢伙肯定是屬牛的,總有做不完的事,改天一定要向他傳授一些領導藝術才行,像自己,多逍遙,絕對可以做成功商人的楷模。
拿出紙筆,給沈天啟寫了封“邀請函”,派個家丁送到通泰錢莊(她敢肯定即使這麼惡劣的天氣沈天啟也不會曠工,一定在錢莊裡看那永遠看不完的賬本),她自己剛穿起長毛靴子披著大衣先去醉仙樓等著,要喝酒,還得去醉仙樓,這是京城上流人士的共識,他們如家客棧也不得不屈居下風。
沈天啟從繁瑣的賬目中抬起頭,揉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就快審完了。對於錢莊今年總體的收益,他很滿意。忙活了近一個月,今天看完這最後兩本或許可以早點回家和大哥聊天。自從知道大哥痊癒後,他心理沒了負擔,可以在大哥面前毫無保留的描繪出行的所見所聞而不必擔心傷了大哥的心,兩兄弟的情分漸漸緊密起來,以前雖然也要好,但總覺得隔著一層膜,離親近總有一段距離。
正在這個時候,帳房的人拿進來一封信,說是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送來的。
誰會給自己寫信呢?沈天啟納悶的接過來,信封上並沒有字,他拆開信封,一張紙便掉了出來。
他拿起信紙,上面只有幾行清瘦小字: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已雪,能飲一杯無?浩凡醉仙樓敬候沈兄。
這是莫菲菲記憶中最適合的邀酒詩,雖然把白居易地“晚來天欲雪”改成“晚來天已雪”意境少了很多。但是她本來就不打算做文人騷客,意思傳達到就行了。回到古代這次是頭一回盜用名家詩詞。改了一個字,倒減輕了不少她心裡的惴惴不安。
沈天啟捏著那薄薄地信紙,彷彿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溫暖從信紙傳入指尖。又傳入心中,寫信人那歪著頭吹乾墨跡的樣子躍然紙上。把信紙仔細疊好裝入信封,又放進自己懷中之後,他站起來大聲喊道:“備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