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女人能做什麼。”冰岩嗤之以鼻。
“哼,你可以小看一個女人,但千萬不要小看一個充滿恨與妒忌的女人。那種女人媲美惡鬼,再狠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她手中不就有個最大的籌碼。”千璽朝他輕哼道,她可是看了無數的例子。
“拓王養了一匹惡狼。”青豔嘆道,在江湖中待了這麼久,她深知一個人一但心中有恨,良心早就不存在。
“姑娘知道她會做什麼?”夜辰也被她的話勾起興趣,靜靜的問道。
“我不是神,怎麼會知道。”千璽用世人都會說的話賣了個關子。
冰岩、夜辰、青豔卻因她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眼中清楚寫著:你明明就是神。他們知道她沒有記憶,所以並沒有說出口。四人都沒有再說話,因此遠方的爭吵也隨之傳入他們的耳中。
“裔兒,為了她你連生父都不要了嗎?”見兒子毫不動搖的態度,藍拓只能動之以情,他說什麼也不能讓鈴兒失望。
“那爹呢,也要因為一個白吃白喝了十幾年的外人不要兒子。”藍法裔冷淡的反問。
“鈴兒不是外人!”藍拓大聲辯駁。
“不拿她當外人的只有父親吧。”藍法裔毫不留情的指出,因為不忍父親失去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他放任聶西鈴胡作非為,但是如果她是他的阻礙的話,他會除掉她,這麼多年,父親也該醒了。
“看來你是不會要我這個父親了。”藍拓轉過身冷冷的說著。
“爹會因為爺爺的阻止而放棄娘嗎?如果您的回答是會,那麼兒子就放棄她。”藍法裔在父親離去之前認真的問道。他很清楚母親在父親心中的位置,更清楚父親對母親無法說‘不’的心。他希望父親能將心比心,再怎樣的隔閡也隔不了血緣的牽絆,他希望得到他的祝福,因為他是父親。
藍拓深深的吸了口氣,很久他才吐出一句:“希望這真的是你想要的。”
他並不是全是因為鈴兒反對,他只是不希望兒子受傷,但是愛上那樣的女子就已經註定要受傷。
“謝謝。”連日的爭吵終於落幕,而他是勝利者,淡漠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意。
回過頭,目光靜靜的定著遠處的大樹,他心愛的人啊……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儀式……
***
“一定要試穿嗎?等到該穿的時候穿不行嗎?”千璽難得鄒著秀眉看著擺在她面前的一坨紅布說道。不能怪她說這是一坨紅布,因為它除了紅就沒有其他的顏色了。
“誒喲喂……我的大小姐,這是喜服,當然要試一下合不合身才行。”繡娘趙大娘頭痛的說到。想她不知道為多少小姐做過喜服,這次接到殿下府的生意她簡直是樂翻了,直到現在,她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她活這麼久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待嫁新娘,從為她量身開始就是她苦難的開始。單為她量身就讓她等了兩天追了三天,好不容易在法裔殿下的幫助下她拿到了她的身段數字。喜服做好了,可是每一套都被她說成是一坨紅布,無奈之下,她只好改,改到她兩眼發昏結果還是一樣。好在法裔殿下親自決定一套,苦難才結束。
而現在只等她試穿,喜服合身後她就真正的解脫了。
“如果你的手工準的話,我想它一定很合身,所以不需要試穿。”千璽舒展開緊湊的眉頭朝趙大娘說道。
“這……法裔殿下……”趙大娘實在不好怎麼說,說是吧,要到時候喜服不合身她不是罪大了,可是如果她說不是,那不是否認自己的手上工夫。
“千璽,你其實很想反悔是不是?”藍法裔憂傷的眸子看著她說道。
天啦!受不了了!千璽在心中喊到。為什麼這個平日冷淡的男人會有這種讓她狠不下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