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夏架著幾副畫軸進入了房間內。
這個房間,劉夏不是第一次來,裡面擺設十分的簡單。
一張大通案,上面擺放著很多筆,大大小小,如同樹林一般,一個上好的前朝官窯筆洗,兩個玉石的鎮紙,一尊冒著嫋嫋青煙香爐。
牆角,有一張大床,一張矮塌,剩餘的牆壁上,包括廳堂中央,懸掛著無數的字畫。
這些字畫,有些是真跡,有些是仿品,有些是他自己的作品。
弄的整個屋子書券氣極強,可是跟這些有強烈反差的乃是付天磊整個人。
身為武修武師,付天磊身高八尺有餘,身材孔武有力,一張四方臉,滿是橫肉,張著濃密的絡腮鬍,乍一看,如同黑鐵金剛,強盜一般。
可就是這個人,竟然愛好這樣細膩的,耗費心神的東西,實在難以想象。
尤其是看他那專注的神情,讓劉夏覺得,人果然是不可貌相滴。
此刻,付天磊頭並未抬頭,只是專心的臨摹著手裡的字畫,淡淡的說道:“劉師弟,我這裡你可是不願意來的,今日怎麼找上門了?”
“呵呵,付師哥說的哪裡的話,想來見雲宗你我二人可是經常打交道。最近我得了一些好東西,不知道真假,送給師哥幫我評鑑一下。”
劉夏訕訕的一笑,付天磊這才抬頭,看見劉夏的腋下,夾著幾幅畫軸,不免心頭有些好奇。
劉夏見他默許了,走上前去,慢慢的展開了其中一幅,付天磊只是看了一眼,當下虎目放光。
“嶺南七子王建安的春山圖?”
“是嗎?師叔看這可真是真跡?”
劉夏裝著不懂的故意一問。
“這我得自己研究研究。”
說著,付天磊遍自己的賞玩起來。
這個時候,劉夏將另外一副卷軸展開,付天磊只看一眼,遍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劉夏手裡的拿著第二幅,乃是一副墨寶,上面提名為《蘭山詞》
“劉半農的蘭山詞?”
這幅墨寶只有不到一百字,但是字跡宛若游龍飛鳳,說不出的脫俗瀟灑。
縱然是劉夏一看便知道,這字寫到這種水平,已經不是單單寫字這麼簡單了,每一筆,每一劃,好像都在告訴人們些什麼。
如果說春山圖乃是珍寶,但是和蘭山這樣的珍寶一比,立馬遍失去的顏色。
那一副墨寶,隱隱的藏著一個靈神級別大師的人生哲學,自然意境上更高一籌。
付天磊這樣的行家,自然能夠看出來這乃是真跡,這兩幅作品,乃是他四處託人打聽,苦苦求之不得,今日竟然就這般出現在劉夏的手裡。
付天磊心裡自然清楚,這劉夏是有備而來,所以表現的也冷淡了幾分。
“師弟,這兩幅字畫,我看都是真跡。”
“是真跡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這人,不大喜歡這些東西。所謂寶劍贈英雄,這字畫今日其實是我特地帶來送給師哥把玩的。”
“送給我?”
付天磊果斷的聞到了一些陰謀的味道,只是心裡暗暗的不屑,以為,你就憑這幾幅字畫就拉攏我,未免也太幼稚了,當下沉聲道:
“無功不受祿,這東西太貴重了,師弟還是拿回去的好。”
“師哥果然是兩袖清風,剛直不阿。起初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兩幅字畫在旁人眼裡價值不菲,可是在我的眼裡,不過兩張廢紙罷了,你可知道為何?”
付天磊心裡冷著著,暗想,果然是個黃口小兒,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樣兩位大家你也配評頭論足?
不過,心裡倒是真想聽聽這個小子能說出什麼荒唐的話來,於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