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退親。
孟老太太去世訊息擴散到後院時,葉老太太正跟楊婉真,章雨柔,葉茜摸牌,葉蕎則幫著葉老太太看牌,把葉老太太哄十分高興。歡聲笑語之時,婆子進門報信。葉老太太當時就沒反應過來,只以為京城哪家老太太,剛想吩咐章雨柔派人去弔唁。
倒是章雨柔反應過來,看著葉茜道:“妹妹回家說一聲吧,讓山太太也準備起來。”
要淮陽,還可以打發人去,現就京城,兩家親事沒有退,男方家裡有大喪,葉宗山這邊肯定要上門。
葉老太太這才驚醒過來,問婆子:“你說哪家?”
“孟家,孟大爺祖母,京城客棧裡過世了。”婆子低頭說著。
葉老太太神情一滯,好一會才嘆口氣,對身邊婆子道:“拿一百兩子給孟家送過去,勿必要好好辦喪事。”
婆子道:“老太爺已經派了管事去操辦,也給廖夫人送了信。”
葉老太太聽得點點頭,頓了一下道:“那這一百兩也送去,相識一場,能做也就是這些了。”
不知道該說這是命,還是孟老太太自己做。孟老太太來國公府時,不能見她,國公府不想惹麻煩。現人死了,也就沒有麻煩,她能做也就是這些。
葉茜起身道:“我這就回家稟告太太。”
“去吧。”葉老太太說著,嘆氣道:“好好準備一下。”
葉茜行禮退下,屋裡歡聲笑語也頓時跟著走了,葉老太太神情傷心之餘是感慨,有幾分自言自語地道:“女人一輩子是不容易,從父從夫從子還要從天命,但再隨遇而安,日子還是要得自己過,你們以後千萬不要像孟老太太這樣,後只落得個客死他鄉。”
氣氛頓時沉悶起來,不管是章雨柔,楊婉真還是葉蕎,臉色都有幾分凝重。
葉茜回屋把大紅衣裳換掉,這才帶著丫頭去東北小院,路上時不自覺得鬆口氣。想想孟老太太一輩子是挺可憐,又把孟昭撫養成長,現去世了說不上高興。但真大鬆口氣,這樣祖母世,當他兒孫太慘了。
心情沉甸甸往前走,就見前頭假山處,葉大太太正跟一個婆子嘀咕著說話,婆子看著十分眼生,看打扮應該是三等婆子。葉茜不自覺得愣了一下,葉大太太再怎麼落魄也是正經太太,有什麼話能跟三等婆子說,就是真有話,大可以叫到屋裡說,這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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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茜揮手讓丫頭後退;自己卻是把腳步放輕;好像恰巧路過賞玩一般;假山前頭池塘邊上停了下來。也不是她八卦有聽牆角習慣;而是情況實詭異。
雖然葉家主子輩;連得臉奴都不太當葉大太太是回事,但葉大太太仍然拿自己是當盤菜;對下人們向來很擺譜,像這樣跟三等婆子這樣說話實匪夷所思;除非是有極重要事情,大到都不能叫到自己屋裡說。
“那時候我是老太太屋裡槳洗;雖然也是院裡侍候,但從來沒進過老太太屋子。不過婆子之間閒話時,聽人說三老爺那陣子是常進老太太屋裡,至於山老爺,他一個旁支爺們,老太太不傳他,他如何能進來。”婆子笑著說,又道:“太太也曉得,姑娘身邊大丫頭們都像副小姐一樣,針線都不做,只是端茶倒水。清娘是老太太疼丫頭,平常過跟小姐一樣,至於通傳問話,怎麼能輪到她,就是本家爺們只怕也難見著。”
葉大太太想了想道:“我記得有陣子,隱隱傳出來說,老太太要把清娘給三老爺。”
婆子仔細想了想,道:“大太太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確實是有這麼回事,有一回我去下房送衣服。聽屋裡丫頭們說話,說清娘有福氣,跟了三老爺,將來有靠。”
“那後來清娘怎麼嫁了葉宗山呢?”葉大太太忙問。
婆子搖頭:“這些事我們下人如何知道,只知道這事葉老太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