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不掉這塊少爺膏藥,許瞳索性由他去,自己半推不就著,不去得罪他,保住這份鐘意工作,相信時間長了,總有一天他會變得無趣而換過新的目標。
月末這天,薛勁鋒為了能帶許瞳出去玩,以當月業績穩中有升為名目,下午早早就給公司放了大假。他先內線要許瞳留下,等人走得差不多,便從辦公室裡鑽出來,竄到許瞳面前對她說:“曈曈,每個月月末這一天,金融街轉角會所會非常熱鬧,帶你去玩怎麼樣?別小看那裡,一般不是會員的話,可都進不去的!”
許瞳想想回家也是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很,那會所她早前聽說過,去那裡消遣的人大都是在金融街工作,收入不菲,相信裡邊一定十分奢華淫|靡,最是墮落時光的好地方。
想了想,許瞳有了些興致,笑眯眯對薛勁鋒點頭說好,由他興高采烈帶著她到會所去。
在門口時,許瞳低頭看看自己後,問薛勁鋒,“我還穿著工作套裝,穿這樣正式的服裝進娛樂場所,會不會不太搭調?要不要換身衣服再來?”
薛勁鋒兩眼在許瞳身上溜過一遍。被收腰上衣和一步窄裙貼身包裹的窈窕身材,令他shen體深處隱隱有些衝動,“怎麼會不搭調?這個會所,最大的特點就是裡邊充滿了衣冠禽獸——很多人都是下了班直接就來了,穿著西裝套裙的人比比皆是,你怎麼會不搭調!”他停一停,聲音忽然變得有些諂媚,狗腿兮兮的樣子再沒有半點上司老闆的風華氣勢,“再說,就我們家曈曈這身材,穿什麼根本不重要;不管你穿什麼,在我眼裡,都一樣漂亮得令人想要流淚!”
許瞳嘴角不禁抽了抽。
這年頭男人嘴裡的花言巧語真是進化得越來越新奇動人。
她笑,“不用換衣服的話,那我們進去吧!”
薛勁鋒看她笑得甜美嬌俏,心底實在按捺不住,豁出去的手臂一捲,纏上她的腰。
許瞳挑眉看他,似問這是怎麼回事;薛勁鋒訕笑說:“這……是禮節,你不是我的女伴嘛!”
許瞳聽他這樣說,便無所謂地笑一笑,同他一起走進會所。
跟其他所有紙醉金迷的場所一樣,這裡毫不意外也是一派燈紅酒綠的墮落氣息。
正抬眼打量金碧輝煌的頂棚裝修,許瞳忽然全身微微一震。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人正在盯著她看。
那人有著很強烈的存在感。循著那感覺望過去,許瞳不由在心裡輕輕一嘆。
能帶給她這樣強烈的存在感,那人不是顧辰是誰。
視線相撞時,許瞳覺得自己腦子裡面有一根弦瞬間繃緊,她甚至能夠聽到錚錚作響的聲音。
顧辰懶懶坐在對面幾米以外的大沙發上,身旁一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正對他巧笑倩兮的說著什麼。
那位美人許瞳見過,她算得上是金融街裡的熟面孔,經營著一家公關公司,藉著自身美貌和八面玲瓏的手腕,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個有錢人身邊,利用女人的美貌優勢甚至是分開雙腿的原始姿勢去掏光他們口袋裡的錢。
顧辰雙腿交疊,一隻手拄在沙發扶手上,撐在頰側,另外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敲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視線望向門口那裡。
他彷彿傾聽著身邊美女講話,又彷彿全然心不在焉著。
許瞳覺得他雙眼似瞄著她小腹看了好久。那裡被裹在緊窄套裙下,毫無凸起,扁扁平平。
他似在對她說,他知道她並沒有懷上孩子。
她輕輕皺眉。
既然知道,又不來找她算賬,許瞳看看他身邊的美人,有些頓悟般地暗暗想,也許因為在他身邊又盛開一朵新桃花,於是他已經無暇去應對故舊花枝。
不知不覺,許瞳嗤一聲輕笑出來。
薛勁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