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重金購買了一領狐裘。少女穿上,更顯得十分嬌豔。青年心旌搖盪,再次求歡,那少女卻冷著一張臉,不肯說一句話,也不肯稍微對他露出一點笑臉。
青年無法,只得帶她回京。一路上少女什麼也不吃,只飲鹽水,日漸消瘦,除了鹽水以外,無論強迫她吃什麼,她都會反胃立即吐掉。
可儘管是這麼著,她還是想逃跑。她逃了兩次,每次都被捉回來。青年打了兩條銀鏈拴住她手腳,她這才不跑了,只是眼神也格外灰暗起來。
其實看著她的狀態,他也明知道她會死的。可是他卻一直欺騙著自己,不肯放她走。他已經把他所有的錢都花在她身上。若是放走了她,他是沒法向家裡交代的。他要怎麼說?說他用買珍珠的錢買了一個女子,然後放她走了?
這青年講完此事,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明夷君。似乎希望他能替他想個辦法。
明夷君還未開口,湛露就衝過來拉住了明夷君的手:
“郎君,這位姑娘目下可不是白魚,是個大活人。我們不理這壞人,送了這姑娘回東海去,豈不是好?這人鎖著這姑娘上路,手裡可也沒有什麼契約文書,就算是告官也穩輸的。”
那年輕男人聽著湛露這麼說,嚇得臉都白了。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契約文書,因此這一路上打尖留宿,都不敢選人多的地方,生怕有人看見姑娘美貌,生出什麼枝節。想不到這一日在這小酒肆,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眼前這男子器宇不凡,恐怕身懷武功,若是真搶走了那姑娘,他與車伕兩個,只怕敵不過。
明夷君卻並沒有贊同湛露的想法,只是笑道:
“他是個商人,總歸是怕蝕本的。這事倒也不能完全怪他。只是就這麼帶了姑娘回去,不僅姑娘的命保不住,他自己也得不了什麼好處。”
年輕男人聽明夷君這樣說,只覺得似乎還有些希望,便哭喪著臉哀求道:
“但求先生指一條明路。”
明夷君卻不理那男子,開口向少女問道:
“我叫他送你回東海,你回去之後,取兩斤東海鹽晶交給他,讓他送來給我,可好?”
少女輕輕點頭:
“郎君若能救我性命,兩斤東海鹽晶又算得了什麼呢,妾身自當奉上。我們東海鹽民一諾千金,必然不敢違背諾言。”
明夷君點一點頭,又對那男子說道:
“你將她送回東海,等她取了東海鹽晶給你,你便帶著鹽晶回來。這東海鹽晶有價無市,珍貴無比。我只取二兩,其餘的你拿回京城販售,自然獲利千倍。這麼著你看可好?”
那男子本來沮喪無比,聽明夷君這麼一說,便又有了些精神,滿口答應了下來。明夷君不知從何處取出一隻手鐲,扣在男子左臂上,說道:
“東海鹽民一諾千金,自是不會騙人。你這商人我倒是不怎麼信得著。東海距此不過半月路程,你若是過了一個月還未歸來,這手鐲就要嵌到你的肉裡,若是三個月還沒有回來,你這隻手臂就要廢了。”
男子十分吃驚,連忙伸手去擼那手鐲。明夷君所用的法器,哪裡是他一個凡人能取下來的?他這才知道明夷君並不是一般的人物,連忙行禮。
明夷君厭煩人類的這種虛禮,並不再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讓他走了。年輕男子去了鹽民少女手腳上鐐銬,少女低下頭,嚮明夷君致意過,便由那男子攙扶著,上了車子。
總算送走了那兩人,明夷君看著湛露,輕笑了一聲:
“這下東海鹽也有了。”
☆、第35章 煩亂
湛露還有點愣,聽明夷君這麼說,轉頭問他:
“那姑娘……真是東海的鹽民?她們真能變成白魚?”
明夷君點頭:
“東海鹽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