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是沒感覺。
她看了看手錶,還差十分鐘公車才來,她信步向站牌走去,餘光注意到一輛黑色的汽車,窗子關的嚴嚴實實的停在路邊,她對車子不怎麼了解,但看著想必也是有錢人家的寵騎。
她下意識地停了下來,轉過身左看看右望望,確定沒人後,看著車窗反射的自己,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配上了一個自信無比的微笑。
可不曾想本以為沒人的車的車窗搖了下來,車裡一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正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未細看,她就刷地一下紅了臉,埋頭急忙跑開,窘迫得頭都不敢抬起來就衝上剛來剛到站的公車,就近坐在了靠車窗的位置。
雙手摸了摸緋紅的臉頰,又扭頭看了看車窗裡臉紅的自己,心裡還在嘀咕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這下丟臉丟到家了,巧不巧就剛好看到剛才的汽車跟公交車並排停在斑馬線前,剛才消退下來的溫度陡然上升,她連忙理了理劉海,將頭埋的更低,生怕給人認了出來。
想起宮承一學心理學的時候,看見她沒事總喜歡看著反光的東西發呆,他問:“鏡子裡有什麼嗎?”
“有改變著的我。”
“原來是水仙花情結啊。”宮承一話音一落,馬上就被蘇幽芷一白眼瞪的什麼話都給噎在喉嚨說不出來了。
這麼多年來,習慣了,也改不了了。
蘇幽芷回過神來的時候,車都不知道開了多久了,同時她也意識到一個嚴肅而嚴重的問題——她上錯車了。
“師傅,停車停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她在公車裡著急的模樣讓黑色汽車裡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二哥,我第一次見她今天這樣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蘇幽芷百轉千回曆經劫難回到出版社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四十十,遲到了十分鐘,眼睛快速掃了一下陌生同事的表情,以心理學的角度來看,嘴巴微翹、眼睛斜上瞟、愛答不理的樣子是輕視、蔑視和不屑的完美體現。蘇幽芷想:看來這日子是有點味道了。
“哎呦,這不是蘇小姐嗎?牆上的標準北京時間告訴我,您老人家遲到了。”
蘇幽芷不看也知道是陳鏡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來她也真的覺得陳鏡龍這人不可不謂一奇葩:平時行為從沒正經過,工作的時候又從沒不正經過。
“陳副編不會還記著上次的事,蹲著點兒來抓我的小辮子吧?”
“哪能呢?我還得感謝您把我斤斤計較的光榮形象發揚光大呢。”陳鏡龍這話可是酸人酸到家了,蘇幽芷聽了小聲嘀咕著:“這麼記仇,看來今年我是犯小人啊。”
“說什麼呢?”陳鏡龍沒聽見她說話,直覺告訴他肯定損的徹底。
“沒什麼。說你記憶力很強。”蘇幽芷可不想再去找刺激,再說了,伸手不打笑臉,沒準他心情好了,就不找她茬了。說話這會兒,蘇幽芷就錯開陳鏡龍的身體繞道走到自己辦公桌前了,看見一盒牛奶和幾種口味不同的小麵包,便抬頭看向還沒走遠的陳鏡龍,他會意的點點頭,她心裡一陣暖意,師母曾經說她既奢侈又易於滿足,師父卻是極不喜歡她這一點,說是最容易被壞小子們給騙走,他可就這麼一個閨女啊,為此還特地給她洗腦了幾個星期,現在看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嘍。
“阿龍。”她叫住了陳鏡龍,第一次用這個不客套的稱呼叫他,看似隨意地抬了抬手中的麵包說:“謝了。”
蘇幽芷上了幾天班,就一個字形容——閒,根本沒有過初次來這裡的混亂情況,初來乍到的她也不好多問,只是每天影印點資料、泡點咖啡、看點雜誌的日子實在悶得很,但是她也看出了些許端倪:首先,出版社的社長可是沒露過臉,在一般的出版社這可是不正常的情況,而且阿龍這個結過樑子的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