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戰櫻輕聲道:「相公,雖然是大喜事,不過……我以為不宜興師動眾。」
齊寧含笑道:「夫人說的極是。」向韓壽道:「宴會就免了,吩咐府裡的下人,不要在外面多談此事,一切像從前一樣就好。」
韓壽怔了一下,但主人既然這樣吩咐,只能遵令。
袁榮也是在人群之中,此時上前來,拱手笑道:「王爺,可喜可賀,我方才還在為王爺抱不平,想不到這賞賜說來就來。我大楚立國至今,王爺是唯一一位皇上下旨冊封的異姓王,此等隆恩,曠絕古今。」
西門戰櫻道:「西川的李弘信不也是被封為蜀王?他也是異姓王。」
「夫人,李弘信世代居於西川,幾代人都是蜀王。」袁榮道:「當初他投誠之後,朝廷只是沒有免去他的王爵,他那蜀王的位子,只能算是傳承,而且他雖然掛著蜀王的尊號,可滿朝文武卻無一人真的將他當做王爺,有名無實而已。而義恆王卻是皇上欽封,李弘信與王爺相比,可是不能同日而語。」再次拱手道:「王爺,我先告辭,改日再來探望。」當下辭別而去。
西門戰櫻扶著齊寧回屋之後,伺候齊寧重新躺下,這才坐在邊上道:「相公,皇上賜封你為義恆王,你似乎……不是很開心?」
「沒有。」齊寧嘆道:「只是我這個年紀就被封王,未必是什麼好事。」
「不是好事?」西門戰櫻低聲道:「相公是擔心封王之後,朝中會有人嫉恨?」冷哼一聲,道:「你拼了性命保下了皇上,挽救了大楚,如果不是你,蕭紹宗必然得逞,這麼大的功勞,封王也沒有什麼了不得,朝中那些官員又有誰的功勞能比你大?」
齊寧忙道:「戰櫻,這話我們兩個私下裡說說也罷了,千萬不要和第三個人說。」
「你當我傻嗎?」西門戰櫻白了齊寧一眼,隨即蹙眉道:「可是皇上為何要下旨讓你選擇王府?淮南王府和司馬府雖然都很大,但……這兩人都是謀反逆臣,咱們當然不能往那兩處府裡搬過去。」
齊寧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義恆王?」西門戰櫻輕唸了一句,才道:「為何取義恆二字?是說你講義氣嗎?」
齊寧道:「這義字,自然是講義氣的意思,這恆字,是要我一直講義氣。」
西門戰櫻笑道:「原來如此。」
齊寧沉思了片刻,忽然問道:「戰櫻,那位……赤姑娘在何處,你可知道?」
當日齊寧從宮裡被抬回王府,半途中卻沒了赤丹媚的身影,也不知道去向何方,齊寧幾次想問,卻都忍住,但已經幾天沒有見到赤丹媚,齊寧心中倒有些擔憂,忍不住詢問。
這一次能夠平定蕭紹宗的叛亂,雖然是由齊寧一手策劃,但如果不是赤丹媚出宮組織人手,那麼也不可能扭轉局面。
齊寧深知赤丹媚的功勞絕不在自己之下,不過她是東海弟子,自然不會將自己的身份公開。
西門戰櫻猶豫了一下,終於問道:「相公,她……到底是誰?」
西門戰櫻在這次叛亂之前,自然沒有見過赤丹媚,而齊寧與赤丹媚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亦是鳳毛麟角。
赤丹媚出宮之後,自然是按照齊寧的吩咐,聯絡了幾方勢力,神侯府亦在其中。
曲小蒼過世之後,齊寧從他身上取下了令牌,赤丹媚持有神侯府的令牌前往,自然會取信神侯府,於是韓天嘯被從囚牢之中放出,西門戰櫻自然也是解除了軟禁,加上武曲校尉,三人集結了神侯府可用之人,對淮南王府發動了一場突襲。
西門戰櫻也就是在赤丹媚向神侯府傳訊的時候見過一面。
但赤丹媚樣貌出眾,風情萬種,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但凡見了一次,自然都是很難忘記。
西門戰櫻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