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寧猶豫了一下,才道:「皇上,朝中只要有能拉攏過來的勢力,咱們自然不能錯過,不過……西門戰櫻是否同意這門親事,尚未可知,如果只是為了拉攏神侯府,讓西門戰櫻委屈嫁入齊家,對她也不是很公平。」
小皇帝展顏一笑,道:「你這就多慮了,你錦衣候英俊倜儻,好歹也是帝國侯爵,若是連一個女人都無法征服,又如何幫助朕征服天下?」
「皇上,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齊寧眼睛一翻:「誰說不能征服一個女人?你要是不信,我將京城所有的女人都搞定。」
小皇帝哈哈一笑,這才道:「朕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來告訴朕是否願意賜婚,要是沒有答覆,朕就直接宣旨了。」
便在此時,卻聽外面傳來聲音道:「臣太醫院院使範卓叩見皇上!」
隆泰道:「進來說話。」
範卓進到御書房內,齊寧一眼便認出來,他之前為了田夫人的事兒,去過一遭太醫院,倒是見過這位範院使。
範院使進來參拜,齊寧想到這範院使前番對自己態度還算不錯,笑道:「皇上,範院使醫術精湛,為人寬厚,上次還多虧範院使給我瞧了病。」
範院使聽齊寧當著皇帝的面誇讚自己,心下感激,忙拱手謙遜,隆泰已經問道:「世子情況如何?」
範院使左右瞧了瞧,又瞧了齊寧一眼,隆泰道:「錦衣候是朕的近臣,不必忌諱。」
範院使心想外面都說錦衣候與皇帝親近,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上前一步,輕聲道:「皇上,世子這病……!」猶豫一下,隆泰已經皺眉道:「你儘管說來,不必忌諱。」
「是是!」範卓忙道:「世子病入膏肓,經貿紊亂,氣虛血虧,若是臣診斷不錯,已經是無力迴天,最多也就……一年左右的光景了。」
「是否當真無藥可救?」
「臣不敢肯定。」範卓神情肅然:「天下間奇人異士眾多,或許有起死回生之法也未可知。臣會招人四處尋訪靈丹妙藥,悄悄是否能夠讓世子緩過來。」
他話聲剛落,就聽身後傳來聲音道:「範院使,不必煩勞了。」眾人立時瞧過去,卻見蕭紹宗已經走到門前,正往御書房內進來。
隆泰皺眉道:「世子,你……?」
「皇上眷顧之恩,臣感激不盡。」蕭紹宗淺笑道:「不過人難昇天,我這頑疾能夠拖延至今,已經是上天眷顧,還能活上一年半載,也是恩賜。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這麼多年來,父王也是找過了無數名醫,都是束手無策,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爺的恩賜了。」剛剛說完,便是一陣咳嗽。
範院使忙道:「世子,臣現在就去配藥,您……!」
「不必辛勞。」蕭紹宗笑道:「淮南王府裡的藥材堆積如山,這些年來,我從無一天間隔吃藥,實在是有些厭倦了。」拱手道:「範院使,多勞你煩心,你事務繁忙,不必在這裡耽擱了。」
範院使看向隆泰,隆泰神色凝重,微微點頭,範院使這才告退。
「世子,你身體不好,回府休息。」隆泰上前勸慰道:「朕會派人繼續尋訪名醫,無論如何也要將你治好。」
蕭紹宗淺淺一笑,猶豫一下,才道:「皇上,臣以後進宮可能會越來越少,也無法為你過多排憂解難。您剛剛登基不久,凡事不必操之過急,有錦衣候相助,一切都會好起來。」頓了一頓,才道:「這大楚江山是先輩們用鮮血鑄就,蕭家的江山,就要擔在你一個人的肩上,你多多保重才好。」
他言辭診治,齊寧看他明知道身患絕症命不久矣,還能保持從容,暗暗欽佩他的心態。
「錦衣候,本來我是希望能和你一起扶助皇上一統四海,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蕭紹宗臉色蒼白,聲音頗有些虛弱,但語氣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