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人。他決定不再與小娜發生任何親暱的關係,有意疏遠她,每次小娜找來,便藉故推脫。
結束通話小娜的電話,李偉心裡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與小娜的種種歡愉,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這時,他的眼前一亮,一個人的身影突然在面前清晰起來:對,就是他!
李偉想到的這個人,就是A區的張洪生張區長。洪生也是在機械廠出來的,父親也是機械廠的老工人,現在又是官居要職,幫小曼在A區找一份工作,應該不成問題。他興奮得一拍大腿,馬上打通洪生的電話:
“張區長啊,你好,我是小偉。”
洪生笑呵呵地說:“小偉啊,很難得聽到你的電話呀。有事嗎?”
李偉說:“是有事,想跟你面談一下,你什麼時候有空?”
洪生說:“現在真是不巧,我到上海考察來了,要過幾天才回來。有什麼事可以在電話裡說嗎?”
李偉聽說洪生在上海,心裡涼了一下,便說:“還是等你回來再說吧。”
幾天後,洪生從上海回來,李偉馬上找到他,把老黃的情況一說,洪生淡淡地說:“你說老黃啊?我聽說了他的病情。當時我沒時間去看他,就委託我老婆代我去看望了一下,畢竟是一個廠出來的嘛。”
李偉覺得,洪生對於老黃生病的態度有點冷漠,但也許真正是工作忙吧,也沒往心裡去,又說:“老黃的女兒,小曼,還記得吧?”
“小曼?黃小曼?”洪生努力想了一下,“是那個瘦瘦的跟棵豆芽菜一樣的小女孩吧?我好多年沒見過她了,她怎麼了?”
李偉就把小曼畢業幾年,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的情況說了一下,之後熱切地說:“張區長,我覺得像老黃這樣的家境很值得同情,我們又都是一個廠出來的,應該幫他們一把。”
洪生用一種異樣的表情看著李偉,說:“小偉,你該沒有發燒吧?”
“怎麼了?”
“怎麼了。”洪生笑了笑,說,“現在就業形勢這麼嚴峻,託門子找關係的人不知道多少,還有好多是市裡領導寫條子打招呼的,哪裡幫得過來?你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停了一會,又說,“就上次幫小娜吧,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文化局又正好缺一個副局長,小娜又是專業對口,所以我才頂住壓力,把她調到文化局來。像小曼這樣的,大學生就業,得透過好多程式,什麼公開招考啊,什麼面試啊,什麼擇優錄用啊,這可不像調動單位那麼簡單。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解決了一個,其他在那裡等待機會的人就一窩蜂似地湧過來,你解決是不解決?如果不解決,這就是明擺著的濫用職權搞特殊照顧,如果解決,我哪裡有那麼多的位置?”
李偉聽著洪生這番冠冕堂皇的宏論,貌似在理,其實不過是搪塞話。他不以為然地說:“洪生,你我都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你就別在這裡給我擺什麼大道理了。誰不知道,現在本來就是一個特權時代,哪個領導不是利用自己的職權和影響力在為自己謀私利呀!你堂堂一個大區長,解決個把大學生就業,誰還能盯著你不放?你就想想辦法,幫他們家一把吧。像他們家這種情況,老黃一倒,全家就真正是無依無靠生活無著落,政府還得給他們解決低保問題呢。你對這樣的低保家庭搞點‘特權’,也在情理之中啊。”
洪生說:“小偉,你以為我是不想幫嗎?說實話,像老黃這樣的情況,我也想幫他一把。可是,這事我真是愛莫能助,要麼這樣,你跟李書記熟,你找李書記批個條,這事不就好解決了?還用讓我這麼為難嗎?”
李偉見洪生把話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有點不悅,收起剛才的一副笑臉,說:“洪生,我真心誠意地找你幫個忙,你倒把球踢給我了。這種事你叫我怎麼好找李書記呀?你知道,李書記雖然信任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