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子震了震,就毫無阻礙地重新坐正,繼續往前面衝鋒。
濟爾哈朗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
“殺!殺進李植中軍!”
身邊的韃子受到親王的鼓舞,齊齊高喊:
“殺!”
“殺!”
濟爾哈朗身邊的七、八個傳令兵又吹響了號角。蒼涼的海螺號聲再次在整個戰場上響起,配合著那杆不斷搖曳的鑲藍旗旗主大龍旗,再次鼓舞了往前衝刺的六萬騎兵。
然而這杆就在海螺號吹響的那一霎那,李植的重炮再次開火了。
九十二門大炮對著衝上來的韃清騎兵一頓狂轟濫炸,剎那間又打死了一千多韃子。
不過濟爾哈朗對面的八門大炮沒有同時開火。而是兩門兩門的射擊。最先兩門大炮瞄準濟爾哈朗前面計程車兵開火。六百發鐵彈丸射在前面兩層計程車兵身上,剎那間就把這些韃子打得血肉模糊。
等這些中彈的韃子倒在地上,又有兩門大炮開火。這一次霰彈依舊射在濟爾哈朗前面計程車兵身上,又把濟爾哈朗的騎兵肉盾削弱了兩層。
鍾峰要用接力射擊的霰彈將濟爾哈朗前面計程車兵全部打死,射殺韃清鄭親王濟爾哈朗。
前面的幾層士兵突然被霰彈打死,濟爾哈朗一下子幾乎就裸露在陣前。濟爾哈朗身邊的親衛壯大一個激靈,猛地拉住了濟爾哈朗馬繩,硬是把濟爾哈朗的戰馬拉住了。幾名白甲兵不顧性命地策馬衝到了濟爾哈朗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鄭親王的身體。
最後四門大炮開火了,四門大炮射出霰彈,朝濟爾哈朗射去。
然而霰彈的鐵彈丸卻射在了那些白甲兵身上。幾個白甲兵被彈丸貫穿了身體,身上冒出幾個鮮血淋漓的大洞,慘叫著死在了濟爾哈朗的馬前。
濟爾哈朗命大,沒有被打死。
濟爾哈朗面色慘白的看著為自己而死的白甲兵們,一時間竟不知道改進該退。
鍾峰見八門大炮都沒有打死濟爾哈朗,惱怒地揮舞了一下拳頭,罵道:“命大的賊妄八。”
不過就在鍾峰罵人的一剎那,濟爾哈朗的腦袋上就綻開了一朵血花。
這個韃清親王的身姿實在是太吸引神槍手的注意了。雖然大炮霰彈沒能擊殺擊殺他,但此時他前面的阻礙卻被大炮全部打掉了。就在他猶豫進退的一剎那,一發子彈也不知道從哪裡射了出來,穩穩地射穿盔甲射入了他的右耳。
子彈從耳朵射入,射穿了濟爾哈朗的腦殼,從他的後腦勺射了出來。
濟爾哈朗一下子就失去了生命,噗通一聲從馬上摔了下來,屍體重重摔在了地上。
虎賁軍的中軍處,祖大壽興奮地叫了一聲,大聲朝李植說道:“國公爺,韃子偽鄭親王濟爾哈朗被打死了!”
李植點了點頭。
滿清的中軍處,多爾袞站在在千里鏡中看到了戰死的濟爾哈朗,臉色慘白。
想不到這麼快濟爾哈朗就戰死了,又是被李植的神槍手打死。
不過多爾袞根本沒有時間為濟爾哈朗悲傷,因為大清的騎兵衝進了虎賁軍的一百二十米內,最殘酷的屠殺開始了。
噼哩啪啦響起的槍聲匯成了雷鳴般的巨響,三千多把步槍對準了近在咫尺的韃子騎兵,摁下了扳機。血花像是春天漫山的杜鵑花一樣在前排重甲騎兵的身上綻放,迸射到一百二十米那一線的空氣中,竟連成了一片血霧。
血腥味濃得像要從空氣中溢位來。
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第一排三千多名步槍手射完,韃子前排的重甲騎兵幾乎被全殲,像是一排排被人推倒的麻將一樣齊齊倒在陣前。
那密密麻麻倒下的騎兵和戰馬實在太多,竟堵住了所有的道路,讓後面的騎兵失去了前進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