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單手摁著腰際,“接下來是不
是要問我如果你變成毛毛蟲會不會愛你。”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猜她的心思簡直易如反掌。
溫綰抬手勾著他的脖頸,甜甜一笑,“那你還愛嗎。”
“嗯。”他應付著她的話,語氣倒並不敷衍,“你什麼樣我都愛。”
“那我要是變成狗呢,你會陪著我一起變嗎。”
“好。”
“算了吧,你不用變,你本來就挺狗的。”
“……”
兜兜繞繞一大圈。
是設個圈套順理成章地罵他呢。
宋瀝白坐在一側,掰過她的足踝,慢條斯理地幫著按摩,“今天開心嗎?”
他揉腳的力度把握得剛剛好,應該也是總結出來的經驗,畢竟他捏別的地方也很在行。
溫綰躺靠著享受按摩,一隻手饒有興致玩弄著手裡的氣球,清清淺淺應道:“嗯。”
“婚禮的時候,我看見你哭了。”
她不知所措抿唇,還以為自己的動作很小呢,沒想到被他看見了。
婚禮上哭對於新人來說好像蠻正常的。
有的是因為拜別了父母,有的是因為和愛人一路走來不容易。
但她並不是因為這個。
“你是想問我是因為什麼哭的嗎?”溫綰歪頭看他。
今天婚禮,她父母並沒有來,送她走儀式的是嶽老頭。
但宋瀝白懂她,並不是因為父母的緣故。
他沒有胡亂猜測,“嗯,為什麼會哭。”
“不知道,當時明明很開心,但是就是很想哭。”她說這話時也吸了吸鼻子,“尤其是看你朝我走來的時候。”
他提前向她走來的時候。
父母沒有陪她走的那段路,他來陪她走了。
可是他這一路,其實也不好走的啊。
用了十年呢。
“一想到你等了我十年。”她回憶著當時的心情,“想到我們錯過了十年,就忍不住難過。”
所以。
是為他哭的。
她會為他笑,也會為他哭。
“綰綰。”宋瀝白指腹蹭了蹭她泛紅的眼角,低聲道,“我們還有很多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他們還有很多很多時光。
十六歲的他沒能牽起她的手。
二十六歲的他,為她俯首稱臣,奉若神明。
八十六歲的他,也將永遠陪伴她左右,白頭偕老,生死不離。
他越說,溫綰越有些忍不住似的,淚珠子掛在睫毛上,輕輕顫動。
是啊,還有很多年。
可是,想起他默默無聞的日子,還是忍不住難過。
宋瀝白繼續揉著白嫩的足心,似哄似誘,“寶寶別哭了,想哭的話,要不我換種方式讓你哭?”
聞言,溫綰的眼淚一下子縮了回去。
可憐無助地眨了眨眼睛。
不行,今天是真的累了。
宋瀝白抬手替她擦拭掉眼角,“乖,不哭。”
她撇嘴,“可是……”
“別難過了,都是我自願的。”他了然淡笑,“我這一生順風順水的,吃點愛情的苦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