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他叫了聲。
沒動靜。
睡得這麼死。
去夢裡想的哄他是吧。
宋瀝白拐了個彎,踩油門的動作停頓。
終究還是沒打擾她的夢,車速放慢一半。
讓那祖宗先睡一覺。
到目的地,車一停,睡覺的人自動觸發機關,慢慢甦醒。
環顧四周,溫綰迷糊睜眼:“到了嗎?”
“嗯。”
“周圍怎麼這麼黑,你真的把我送到家了嗎?”
“沒有,我打算把你賣了。”
“……”
宋瀝白摁了車鎖,“下車。”
她不動,眨眼,彷彿真的怕被賣了。
宋瀝白俯身過去,長指一勾,替她解了安全帶。
垂眸望下去,是一張溫靜漂亮的面龐,柔軟的紅唇微微咬著。
喝過一杯奶茶的緣故,唇息間散漫著淡淡的果香。
宋瀝白低頭,溫熱的呼吸和她縈繞,他抬了抬手,指腹擦過她的唇際。
觸感異樣。
溫綰心口被什麼撓過似的盪漾。
無意識閉上眼睛,避開視線的對碰。
宋瀝白抬手只是為了把她唇際的一根碎髮撩過去。
他眼眸眯起淺薄的弧度,似嘲非嘲,“閉眼做什麼,以為我要親你?”
溫綰霎時惱住,兩頰泛粉,“沒……”
他眼裡像是含笑,薄唇又沒什麼情緒地抿著,諱莫難測。
撩過她頭髮後的長指依然捧過柔軟的耳垂位置,沒有移動,也沒有直接抽離。
氣氛肉眼可見地微妙。
“宋,宋瀝白……”溫綰擰眉低吟。
“嗯?”他懶懶應著,尾音卻又忽地正經,“我在。”
不知哪來的膽量,她細白的手腕抬起,忽然撈過他的脖頸。
將人帶下來些,紅唇擦過他微涼的唇際。
身形寬大覆蓋住她的男人此時卻一動不動任由自身禁錮在她跟前,深沉的眼底藏著晦暗不明的波瀾。
四目相對,不閃不避許久。
“你怎麼不躲開。”她學他剛才的語氣,“也以為我想親你?”
她還
() ,挺記仇的。
“沒有。”宋瀝白淡聲否認。
“那你。”溫綰低哼了聲,“猜錯了。”
她就是要,親他。
報復似的,她手腕的勁道不小,勾著人的脖子,臉蛋一抬,覆上他的下巴。
舌尖蹭過他的薄唇,輕輕咬了下。
咬完後被電極似的所有感官密密麻麻,大腦也一片空白。
她。
沒醉酒的情況下居然也。
非禮了他。
右手下意識握住車門把手,逃離的想法剛浮出。
下一秒。
腰際忽然被他兩指掐了回來,男人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顎,輕輕掰過來,剛剛咬過他的紅唇被迫微仰。
他隻手就能將人摁死在狹窄的車廂裡。
另隻手捧過她的後腦,俯身低頭,毫無猶豫地,將她剛才做的事情反覆加倍。
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卻熟能生巧地撬開柔軟的唇齒,肆無忌憚地蠻橫入侵。
一點點毫不溫柔捲走她的氧氣。
呼吸快要斷了。
她捱不住,情不自禁攀住他肩膀。
聲音嗚嗚咽咽地從紅唇溢位,眼尾氤氳著桃色的紅。
宋瀝白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閉上,將她一寸不落收至眼底,清醒而明晰地鎖住她每一分一毫的變化。
目睹她耳垂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