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找他有什麼用,難道他還能拋開大軍來幫你?”朱璉疑問道。
“那在這裡乾等著也不是辦法,自從那天分別到現在也有大半個月,劉仲武如果是還在鄧州磨磨蹭蹭,沒有擊破王慶的主力,我都懷疑他是不想這麼快回京,有意拖延時間,以他的本事哪裡會這麼慢?”
趙不凡說著,心裡也沒想太多,迅速向著通往雲水峰的小路走去……
返程的時候,他還特意進雲水觀去走了一趟,沒有驚動那些道長,只是猶如普通燒香祈福的人那般閒逛,可無論怎麼看,那些道士也是普通尋常的修道人,步伐不急不躁,掃地的掃地,打坐的打坐,各忙各的,跟殺手這個詞全然聯絡不起來。
若說一兩個裝得像也就罷了,但如果說這道觀裡的上百道士全都裝得天衣無縫,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如果每個殺手都能平心靜氣地修道,日日粗茶淡飯,陪著燒香祈福的百姓專研道學,那還怎麼當殺手。
這一切也讓眾人徹底排除了對雲水觀的疑慮,徑自下了山。
回到十晏鎮的時候,天色已是傍晚,趙不凡帶著眾人去到客棧,吩咐客棧夥計弄了些酒肉過來,飽飽吃上一頓,便準備上樓去客房歇息。
這個接待他們的夥計便是早前指出雲水峰的那個夥計,當時還從趙不凡這兒得了一兩賞錢,此刻他送眾人上樓倒也是畢恭畢敬,等來到客棧門前,夥計笑著拿出鑰匙,趙不凡伸手去接,沒想突然覺得手裡除了鑰匙之外,還被塞了團東西。
趙不凡有片刻的愕然。
客棧夥計什麼都沒說,如同對待普通客人那樣賠笑著應付幾句,轉身就走。
趙不凡心裡非常疑惑,沒急著檢視,而是悄悄將紙團捏在手裡,等著把隔壁兩間客房的鑰匙分給成正和謝無鋒,他便徑自開啟房門,帶著朱璉走進了屋內。
目視著房門被朱璉關上,他攤開手,輕輕展開這張捏成褶皺的紙團。
朱璉回過頭來,看到他神秘兮兮的樣子,頓時壓低聲音問說:“你捏團紙在手裡做什麼?”
“不知道,客棧夥計給我的!”
趙不凡輕輕回了一句,恰好也把紙團張開,剎那間臉色鉅變。
“糟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