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劍飛旋即便明白了:那首領先用話將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他背後的人再趁機放暗器。若不是父親及時提醒,自己早中了人家暗算了。想到此處,小臉漲得通紅,罵道:“好一群王八蛋,如此之卑鄙無恥。竟敢暗算本少俠,看打!”腳下“玄天步法”展開如行雲流水,“逍遙神掌”左拍右劈,上翻下穿,如蝶戲亂花,柳舞清風,招式精妙無雙。
八名大漢中一個被點了穴,一個被同伴誤傷,那首領顧忌身份不願群毆,只站在一旁觀戰。另五名大漢對付一個小孩也怕被人笑話,收了刀,只用拳腳圍攻殷劍飛。打過十幾個回合,那五名大漢不禁暗暗叫苦,自己一拳打出眼見就要打到少年身上,可忽然眼前人影一閃,那一拳卻險些招呼到同伴身上,弄得一個個縮手縮腳,不敢再出重手。本來以劍飛的武功是絕對贏不了五人的,但仗著步法精妙,又先聲奪人,此刻竟是絲毫不落下風,在五名大漢中穿來插去,一會在這個臉上拍一巴掌,一會再那個臉上拍一巴掌,一會又在那個屁股上踹一腳,心中樂不可支。
一旁的那首領看在眼裡又急又惱,正想出手,只見和少年坐一塊的那中年郎中大踏步走到六人中間,也不見他如何出手,五名大漢便泥塑般釘在那裡不動了。
郎中拉出那少年徑直走到首領面前躬身道:“這位大哥,犬子魯莽得罪了各位,都怪我家教不嚴,險些出了事,幸虧各位手下留情。小郎中在此謝過了,還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那首領知道今天是碰到高人了,倒也頗識時務,道:“哪裡哪裡,倒是教郎中取笑了。”
殷楚超伸出右手,直取他脈門,使的正是“擒鶴手”,那首領功夫也不弱,虎爪反抓,殷楚超腕如靈蛇,陡然下沉上曲“鶴喙啄”正指他手腕陽谷穴。首領忙出左手“雙龍戲珠”戳他雙目,迫他回手自救。殷楚超左手提著藥箱,要想反格已是不及,殷劍飛也不由得一驚,暗暗為父親擔心。那首領正暗自竊喜,不料陡然全身一陣痠麻,左碗像是扣了鐵箍一般,再一看,原來殷楚超右手已然扣住了左手脈門,首領不禁暗叫“糟糕”,嘴上卻道:“閣下這是何意,想必我們也是初次見面吧?”
殷楚超雙目如電,緊緊盯著他,冷聲道:“你們是天威教的?”說完,他放下藥箱,伸手撕開了那人的領口,左頸上赫然烙著一個騰著烈焰的太陽。
那首領吃了一驚,道:“是又如何?”
殷楚超冷哼一聲道:“你們三個月前抓到的那個女子呢?”
那首領側頭想了想道:“這是總壇的事,我們只是一個小小旗門的下屬,這些事我們是不知道的,不過——”
“不過什麼?”殷楚超急問,手上不覺加了力,那首領倒也頗為硬朗,不哼一聲,反而冷冷一笑道:“怎麼?威脅在下嗎?我完顏烈雖然無能,但這幾分骨氣倒還是有的。”
殷楚超見他也是條硬漢,不覺放開了手,道:“好,我不為難你們,但關於那女子的訊息,還望告知在下。”
那首領看了看四周,走近殷楚超輕聲道:“據我們旗使說,你所說的那個女子已經被一名武功奇高的人救走了。”
“真有此事?”殷楚超聞言又驚又喜。
“這個,我是從我們旗使那裡聽來的,料想不會有假。”那首領說道這裡,苦笑一聲道:“誰願意往自己臉上抹黑的。我們天威教雖然還不比昔日的沐浴宮那般威震江湖,但對於本教的聲威還是甚為看重的,像這等有損我神教聲威的事,我們就算有十八個腦袋也不敢隨便亂說,信不信就由你了。”
殷楚超明白,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幫派,在江湖上把面子看的有時比性命存亡都重要,像這樣被人闖入總壇又將人救走的事,天威教教中的人絕對不會亂說。“可又是誰有如此高強的武功竟能硬闖天威教總壇。天威教